他望着教练场上数千名士兵,被影舞一一打败,每一个人敢再上台挑战---这让为父的他是既喜又忧---
喜的是他的小舞儿真不输给一名男子,他的女儿比别人家的儿子还争气,忧的是小舞儿空有一身好本领,却因生为女儿身,而被埋没了。
他真该让小舞儿带兵出征吗?
聂将军看着在竞技台上神采飞扬的女儿,见她身子微微一揖,甚为恭谦的问:“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愿意上来与影舞切磋一番?”
台下是没半个人敢吭气。
看来这带兵权真的归影舞莫属了。
聂影舞回身,正要从她爹的手中领过令符时,竞技台上突然走上了一个人,他低沉有力地开口:“慢着,还有我文阔想单挑舞姑娘。”
聂影舞倏然回眸,乍然见到文阔身着白衣,立在狂风中,拖着一身病态的他禁不起狂风的吹扫,身子显得有些摇晃。
聂影舞向他奔了过去,扶住他摇晃的身子后,命人拿件斗篷给他披上。
“这儿风大,怎么出来也不多添件衣衫?”她细心的挡在风前,多多少少替他挡去了一些寒冷。
她知道文阔是为了劝她而来,但核磁领兵出征是她多年来到愿望,如果就此放手,她会遗憾一辈子的。
文阔知道她的愿望,但影舞是他的未婚妻子,他怎么能明知有危险,还眼睁睁的看着影舞往下陷!
他的眼睛定定的凝着聂影舞急切的面容,淡淡地开了口“赢了我,就让你领军。”
聂影舞摇了摇螓首。
不说文阔此时身受重伤,单凭他是她的未婚夫婿,她说什么也不可能跟文阔过招的。
“你不答应,那么就代表你放弃了,是不是?”他用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份量来逼她放弃好不容易争取到底兵权。
如果在影舞心中,他文阔犹比不上一只令牌,那么---他认了。
“不。”他不能这么作比较,兵权与他在自己的心中是同等的重要,文阔这么逼她,对她太不公平。
文阔就是不想给她公平,为了维护他的挚爱,不让影舞受伤,他就得这么残忍。
“既然不是,那就来吧,让文某人好好的讨教舞姑娘的本领,如果舞姑娘真能胜过文某人,那么文某人无话可说,自当心服口服的接受舞姑娘的带领。”
聂影舞望向文阔一脸的决绝。他那冷淡的态度伤了她。
聂影舞低呐出声。“文阔,我不是你的敌人啊!”她并非有意挑衅他的能力,她只是想为国效力罢了,文阔为何如此的刁难她!
她明白文阔不是刁难自己,也不是见不得自己的能力比他强,他只是放心不下自己,所以拿自己一身的病态来让自己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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