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君修臣不置可否,主动接过行李箱,先一步去了车子那边。

这时,淑婶追了上来,将一个贴着绿色说明纸的黑瓶子递给阮倾城。

“阮小姐,这药你随身放在包里,饭后半个小时喝最好。”

药?

阮倾城狐疑地看向掌心中的药瓶,急支糖浆四字闯入眼球。

“...”阮倾城人都麻了。

淑婶在旁边念叨:“昨儿去参加程老夫人的寿宴,你穿的那条裙子虽然好看,但太薄了。我就猜到你会感冒,果不其然吧。”

“家里没备这种药,我看到了你的朋友圈,特意让你德叔开车去药房买的呢。我看过日期,刚生产一个多月,你放心喝。”

阮倾城又尴尬又感动。

她发那条朋友圈是在委婉拒绝君修臣,但淑婶不懂年轻人的梗,误以为她是真的感冒了。

思及此,阮倾城心里暖烘烘的,她握紧糖浆,笑着说:“我每次感冒都喝这个,谢谢淑婶跟德叔。”

将糖浆塞回包,阮倾城这才小步跑去车子那边。

车门敞开着,君修臣坐在后排。

阮倾城刚在他身边坐下,就听到君修臣揶揄笑问:“你有急支糖浆了,现在让追了吗?”

“...”阮倾城拽紧羊皮小包,窘迫得想钻到车底下去,“你都看到了?”

君修臣没否认,锲而不舍地问:“让追吗?”

淑婶这瓶急支糖浆,彻底堵死了阮倾城的退路,她硬着头皮问:“能不让吗?”

君修臣脸上笑意很浓,可眼底却黑茫茫一片,“你说呢?”

阮倾城呼了口气,才点头说:“让的。”她只答应让他追,可没说一定能被追到手啊。

她答应了,这倒有些出乎君修臣的意料。

他视线下垂,落在阮倾城交叉紧握的双手上,顿时就明白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是要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们打个赌如何。”君修臣突然俯身贴在阮倾城耳旁,他食指按在阮倾城胸膛上,呢喃低语:“就赌一年时间内,你这里会有我君修臣的名字,敢不敢?”

深深地看了君修臣一眼,阮倾城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敢。”她说完,又问君修臣:“若你输了,怎么办?”

君修臣说:“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稍顿,他又说:“必须是我能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