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是你啊。”徐寻光认出了阮倾城。他们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但阮倾城的长相跟她脸上那道疤痕,实在是太让人记忆犹深了。
阮倾城很意外,“你记得我?”
“我们在天德商场中餐厅见过一面。”徐寻光后退了半步,背靠着楼道墙壁,主动朝阮倾城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徐寻光。相逢就是有缘,交个朋友吧。”
徐寻光演奏的大提琴声音哀怨婉转,如泣如诉,可他本人的声音却有一股野劲儿。
阮倾城回过神来,慢条斯理地将口罩戴好,这才轻轻握住了徐寻光的手,“你好,我叫阮倾城。”
咖啡厅一楼有个表演台,这会儿正好有人在演奏箜篌。听到声音,阮倾城问徐寻光,“徐先生,你今晚在这里有演出吗?”
“没有。”徐寻光伸手指了指身后墙壁上挂着的怀旧照片,相框里是两个站在演出台上谢幕的男人。
左边是一名中年男子,右边则是一名张扬夺目的少年,两人手里都抱着大提琴。阮倾城认出左边那人,正是国际大提琴师宋雨深,也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
徐寻光告诉阮倾城:“宋雨深是我的老师,我跟老师约了在这边见面。”
“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徐先生办正事了,有缘再见。”阮倾城转身下楼,在一楼大厅跟一名穿着黑衬衫,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子擦身而过。
那人注意到阮倾城,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她的眼睛跟背影发起呆来。
直至阮倾城拉开门走出咖啡厅,男人这才往二楼走。
看到站在楼梯转角平台上,望着咖啡厅大门发呆的徐寻光,宋雨深挑眉说:“寻光,刚才那姑娘,身影看上去很像Shary。”
徐寻光像是没有听到男人那句话,收回目光,低声说:“老师,我们去楼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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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正是游客结束夜游返回酒店的时间,路上特别拥堵,车子像蜗牛般在路上爬了四十多分钟才回到扶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