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缩了缩肩膀,惊慌地看向监控画面。
沙暴真的来了!
外面像是世界末日一样。
飞沙走石,遮天蔽日,狂风像是时刻要将整座建筑掀翻,如果她此刻待在外面,除非再次动用机甲逃跑,否则一定会死得很惨。
“别怕,我、保护你”,灰狼认真开口。
他看上去还是有点笨笨的,但又很沉稳可靠,给人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年荼今天遭遇了太多惊吓,已经身心俱疲,神经变得脆弱敏感,不由自主地对这只灰狼产生一些依赖。
沙暴一直持续到深夜,仍没有停止的意思。
年荼只得在灰狼这里留宿。
灰狼忙东忙西,为她弄水洗漱清洁。
书上说了,一个合格的雄性必须要保护自己的雌性、照顾好雌性。
灰狼努力地要做一个合格的雄性,但他服侍的动作过于青涩生疏,显得笨手笨脚。
“我自己来就好”,年荼推拒。
灰狼只得灰溜溜地放弃,扭头看向床铺。
地下室只有一张床,床上没有垫子,对于皮糙肉厚的雄性来说无所谓,但对雌性来说,简直糟透了。
灰狼原地打转半天,找不到什么解决办法,变成兽形,耳朵都沮丧地耷拉下去。
“你躺、我身上。”
他把身体趴得很平,假装自己是一张很有厚度、还会发热的天然皮毛软垫,希望年荼不要嫌弃。
他在心底暗暗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去打劫内城。
年荼拒绝了灰狼的好意,反而从空间钮中找出一张垫子,送给了他。
她又从空间钮中掏出一个垫子放在地上,席地而坐,打算就这样将就一晚。
再掏出一个垫子,把谢寂离安置好。
黑曼巴蛇还没有苏醒。
他身上大部分外伤都愈合了,只有最重的那道伤无法用治疗仪治愈,但仰仗着身体素质足够好,现在已经止住了血。
年荼又为他精神安抚,希望他能好受一点,快点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