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只是过来看看我和安安。”爸爸的笔记,她现在暂时还不能让陆砚知道。

现在离六年还差两年。

陆砚从妻子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异样,但却发现她眼睛红红的,看来是哭过,他的心猛地一揪,“有事别瞒我,我们是夫妻。”

夫妻?沈清宜听到这句,一抬头就迎上了他的目光,澄澈清明,关切又焦灼。

她有些不受控制的动摇了,犹豫了一下开口,“我想让她替父亲作证,她拒绝了,明明夫妻二十载,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我爸,为什么……”

后面的话,她有些说不下去了,陆砚看着她落寞的眼神,心里难受得紧,想要安慰,不知道该说哪句?脑中莫名的爆发出一种想要将她狠狠抱在怀里的冲动。

但他好像根本不懂怎么安慰人。

沈清宜看着他像是被定住的表情,怕是也想到爸爸的事,连忙又开口道:“算了,你说过的,要再等几年,那我就再等几年,不想别的了。”

陆砚看着妻子突然豁然开朗的样子,舒了一口气,“好,下次别求任何人了。”

他会难受!哪怕是岳母也不行,至于为什么难受,他也想不明白。

“好!”

沈清宜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爽快的应下。

见妻子心情好了一些,陆砚又说道:“我今天和彩晴一起把屋子收拾出来了,明天就能搬家了,我已经找了人和车,你只需要带着安安在旁边接着清点就可以了。”

“好!”沈清宜觉得陆砚做任何事都想得挺周到的。

陆砚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递到她面前,“明天上午彩晴不在,这个给你。”

沈清宜伸手接过,又道了一声好。

第二天上午家里果然来了三个人,而且是开着一辆小货车来的。

“我们是陆砚同志交待过来搬家的。”其中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开口道。

沈清宜点了点头,“嗯,他交待过,你们是专门替人搬家的吗?”

“没有,我们是研究院后勤部门的。”

沈清宜听到这句有些紧张,“这算不算是公众财产私用?还是算钱吧。”

“不用紧张,他有写申请报告,外面的人,他不放心。”

沈清宜舒了一口气,“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