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那贾珍给我戴绿帽子。
老祖宗亲手给可卿插上金簪,“那感情好啊,你做丈夫的舍得,我有什么不情愿的,我就爱这样的好孩子陪我说说笑笑。”
我强忍不舍,对可卿点了点头。
“那劳烦老祖宗帮我照顾可卿几日,别叫她自己回去,我过两日亲自来接她!”我后半句加强了声音。
老太太说笑的动作慢了半拍,眼睛微微转动。
然后点了点头,
“行,若不见你回来,我必不放她走的。”
我再次拱手作揖,
可卿傻傻的站起来,看了看我。
然后对我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
我往出走,出门听到的最后一句就是:“好孩子,晚上跟我睡在里间吧,别怕。”
9
东府我与可卿新房内,
贾珍在房间又一通瞎找,
红着眼再次踹翻身边小厮,“哗啦”撕了我和可卿的鸳鸯纱帐,
“狗娘养的,人呐!”
......
10
我放下可卿便再次往贾珍他爹修行的道观去。
在半路,硬生生转路去了隔壁的清水观。
这观,我记得是后起的。
但因贾敬有靠山,山观修的高大。
自然来往香火比这处旺不少。
我只是抹了灰土,换了衣衫,
简单捯饬一下,
他们便以为我是哪里来的穷小子。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
我假意磕头,只待一个白毛老道走了过来,
我才变声说道:“天尊原谅,我也不知那丹砂加多了会死人啊...真是我的冤孽。”
“祈求道爷莫怪罪,我不是有心的...我都说过,那丹砂不能吃多,更不能未烧透便入口,可那游道士不听,便是死了也不该是我的错...”
说罢我畏畏缩缩起身,
在胸前鼓鼓秋秋捅咕两下,拿出一小袋朱砂在手上捧着。
这正是从贾敬修行的道观偷来的。
我颤抖着捧放在堂前,
祈拜两下,恭敬道:“希望您能化解我的罪孽。”
转身离去,回头撇看时,那白发老道已经上手去拿那丹砂袋了。
11
回到家,
天色愈晚,我转头就去了西府。
心里笑道,只怕贾珍此刻拿着藤条守在门口等着打我呢。
回了西府也没进去,先是换了衣服净了脸。
随便找了个地儿花了三十钱睡了一晚。
第二日,回家时,贾珍的气力也灭了大半,
又兼风捎了下,竟伤风起来,
饶这样,还念着要打我。
“孽子!咳咳咳,孽!孽子!”说完又好一顿咳嗽。
“再过几年,你眼里...还有谁!咳咳咳!”
“父亲秽骂,儿子不敢顶撞,可父亲一定要保重身子啊。”
贾珍挣扎着起身,喘着大气道:“你,你...我今儿定要打折你的腿!”
突然,
门外传来喊叫声: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老爷!”
小厮打着滚进来,忙咽了咽口水,跪地擦汗道:“城外...城外老太爷...没了...”
“什么!”
贾珍挣扎起的身子,挺到半路又歪了下去。
咣当砸在床上。
挣扎喘着粗气,喉咙呜咽想说什么也说不好。
我碾了碾衣角,转头呵斥道:“太爷怎么没得?你讲清楚!”
小厮抽噎两声,“小的不敢胡说,说是老太爷晚上趁人不妨,吃了几颗丹丸,第二日伺候的人进去,老太爷的身子都凉透了。”
我心中了然。
必然是那一袋朱砂的功劳,
那白头发老道,手脚倒快,也不知利不利落。
贾珍一口气没上来,歪到床上直叫:“我的心!哎呦,叫大夫,我的心疼!”
“老爷!”
听到贾珍痛喊的尤氏推门而入,直奔贾珍而去。
“老爷,你怎么了,瑞珠快去请大夫!”
房内闹的人仰马翻。
不知几何。
尤氏一边给贾珍拍心口,一边问道:“蓉哥,到底怎么了这里?”
我拱手回道:“母亲,小厮来报,太爷昨儿登临仙界去了,父亲一时气火攻心,想来...定是因为思哀太爷...”
“什么!”
尤氏惊讶一声,手下力气没控制好,
猛地拍了一下贾珍胸口,痛的他闷哼一声,翻了白眼。
尤氏回过神,又轻轻抚着贾珍胸口,道:“哎呦,老爷...老爷...”
尤氏琢磨半下,说道:“蓉哥,你看这里闹的这样,老爷又病又气,肯定起不来身了,你先出去吩咐人料理罢...”
我没回话。
“这个孽畜,我还未教训他,他哪里有本事料理这样的大事!”
“父亲说的是,只是太爷的事耽误不得,父亲是远近驰名的大孝子,纵然病着也得抻着去灵前操持...”
我话锋一转道:“父亲,若此时不去,而派儿子去,这金陵上下,都要笑骂父亲了...儿子虽无才无德,却万万不敢让父亲承此罪过...”
尤氏秀口微张,一副惊呆了的模样。
好似从未见过我口舌如此伶俐。
“咳咳...扶我起来!去玄真观!咳咳咳...竖子!!孽子!!不堪其用!不堪其用矣!”
12
贾敬从上到下事事尽心,
稍好些的病态立刻加重了。
晚上停完灵,
一口血吐出,直直倒地不醒了。
我就在他身后跟着,
看他往后倒,
我脚步一拐,装作自己操持一天无力的样子,
没接住他。
他切切真真摔了个实在,
一百来斤的肉砸在地上,
他哼唧两声,
这下不晕也晕了。
尤氏刚好又看了个仔细,
秀口再次微张,无法言语。
愣了三秒,
才唬呵的找人去扶贾珍起来。
我笑着回尤氏:“母亲,这边自然用不上我,有父亲呐,我去西府瞧瞧,顺带敬告老祖宗等人太爷没了的消息。”
尤氏张开的秀口,刚合上又张开了,“呃...蓉哥...”
“你父亲,刚昏迷了...你...”
我长叹一口气,打断尤氏,道:“父亲勤劳,是乃孝子之行,我身为孝孙,自然不能剥夺父亲的侍上之情,这里有父亲,我很放心。”
尤氏不知如何回我,盯了我半日,泄了气般,说道:“呃...你要去,便去吧...”
我刚要离开,突然转身盯着尤氏看了三秒。
直把尤氏看的脸红了半截儿,
才悠悠开口道:“对了,母亲,太爷新丧,家里的亲戚必是要来看望看望的,我记得您家中还有两个姊妹兼一个老娘,还是早点让人去接来才是正理,别叫老人家犯难该不该来。”
尤氏此刻没了注意,贾珍又半死过去,现下自然任我拿捏。
我刚提完,她便点头应了。
马上吩咐人去接。
我拱手作揖,转身离开,没有半点犹豫。
没回头都知道,尤氏此刻肯定张着小嘴,惊讶的看着我渐行渐远。
他一定不知道为什么往日老实怯懦的继子,如今为什么突然变得伶俐威严。
可她不知道,什么去西府通知,都是我的借口,
我真心想去看的,只有我的娇妻并林妹妹...
那日,听说薛妹妹要来,
我心里便活泛起来,
薛宝钗,任是无情也动人,和林黛玉并称红楼十二金钗之首。
我倒要见识见识!
13
到了西府,下了马。
我赶着去老太太那里。
那里一改往日欢声笑语,我心里倒对这个老祖宗改了观。
我只以为天塌下来,她只一味享乐,不想其他。
没想到东府死了人,她倒还蛮有心的。
“蓉大爷来了!”
老太太眼圈儿微红,见我去了,
马上张手道:“蓉哥,蓉哥来了,快过来...”
她身边围了一圈儿人,
眼生的一大堆,
但我还是从其中挑出了两朵仙品。
一个自然是潇湘妃子—林黛玉。
另外一个白皙端庄的,自然就是蘅芜君—薛宝钗了。
我眼神最后落处,就是守在老太太跟前的秦可卿。
秦可卿婚后有我滋养,反而不输两位钗冠。
甚至靠着迷人的少妇风韵隐隐约约有压制群芳之相。
“蓉哥...蓉哥...你父亲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我直直跪下去,红着眼睛,回道:“老祖宗,父亲听闻太爷登临升仙,痛并思痛,已经晕了几次了。”
“我劝了几回儿,他都硬是要全程操持下去,我这做儿子恨不得以身代之,可父亲叫我来这边报信,叫您老别急,万事有他那。”
老太太闭着眼睛,泪水从眼眶边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