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霜面上不见半分喜色,反而冲着吴秋月指了指大门,意思是,让她出去。
吴秋月摊了摊手,无视她的意思,反而将背篓提进屋子,“师父,我按照您的身型给您买了几身衣服,我知道这些衣服不合您心意,不过等咱们去了京都,我再给您做。
噢!这贴身的衣服我只买了一身,我还买回了布料,您贴身的衣服以后还是徒弟我亲手做吧,您更喜欢穿我做的衣服呢。
师父您的身体太瘦了,我在的这段时间要好好给您补补。
还有,这是我给您带来的雪花膏,这可是我特意给您留出来的,里头还夹了珍珠粉,我悄悄告诉您,这人他的先祖在皇宫里待过,人家制作出来的这种面霜抹了特别滋润,易吸收,能让人容光焕发。
您以前可是说过,女人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这张脸,就是徒弟太笨了,辜负了您的叮嘱。
哈利油用来擦手吧,您的手太糙了,您以前的手可都是用来握笔的,画服装设计图都要握不住笔了。
还有,您那么好听的嗓音,难道您真的舍得不开口吗?
师父,我喜欢听您教我外文,讲外文的您,就像海底的明珠,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眼。”
吴秋月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信耶稣是背对着黄清霜,自然的没看到她脸上从平静无波到惊涛骇浪,再到肃杀之死的翻涌。
“你……是谁?”
因为黄清霜许久没开口讲话,这是她三年……不,确切的说是八年,八年以来第一次开口。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拿刀割她的喉咙,她可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想开口,想出声质问,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这个丫头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她却能清楚的了解自己的过去,知道她的喜好,清楚她喜欢吃用的东西,以及二十年前她喜欢用的东西,以及她的外语。
以前认识她的人,恐怕她站在就是站在那些人面前,她们也不可能再记得她。
毕竟现在的她跟过去的那个她天差地别,现在的她更像是地上的淤泥。
可就是这样的她,在眼前的小姑娘面前,却像是被剖析过一样。
知道她喜欢喝胡辣羊杂汤,知道她喜欢擦珍珠面霜,知道她从喜欢画服装设计图,还知道她会外文。
这所有的一切,简直精准到不可思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