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答道:“这妾就不知道了。”
“官人或许可去问问刑君。”
“嗯!”耶律琚点头。
……
元祐二年正月甲寅朔(初一)。
漏刻已到三更,韩绛在妻子的服侍下,穿上了新做的朝服。
“咦!”他惊讶了一声:“这今年朝服,有些意思,似乎是新制的!”
老宰相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穿着的宰相朝服。
大宋之制,文武百官,日常穿公服,只有大朝会才穿朝服。
因为一年也穿不了几次所以,所有朝服皆是有司发放,穿完回收,下次需要的时候再发。
所以,一套宰相朝服,可能被数十名宰相穿过。
一般情况下,朝廷也不大想换新。
这是为了显示朝廷的节俭。
韩绛的妻子在旁边道:“听说,今年朝服都是新制,用的是绫锦院所织的棉布。”
“棉布吗?”韩绛摸了摸身上的朝服布料,细腻的质感下,是蓬松的内衬。
穿在身上,确实很暖和。
与今年坤成节,宫中赐下来的棉被的质感相同。
“听说是官家的意思。”妻子说道。
“哦……”韩绛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看向妻子,问道:“昨日刘惟简来送岁馈,其中似乎也有棉布?”
“是!”韩妻道:“赐下不少呢!”
韩绛沉吟片刻后嘱托道:“且命府中下人,将之统统制成衣物,命诸子诸孙,皆穿棉布之衣!”
想了想,他又嘱托:“再派人,送些去大名府,送与持国,也叫持国穿一穿着御赐的棉布!”
韩维,是元老,自也有馈岁之礼。
所以,韩绛其实是在通过这种方式,隐晦的提醒他的弟弟——要紧跟上意!
老韩家在揣摩上意上,也是有深厚造诣的。
韩绛相信,自己的弟弟是听得懂的!
韩妻点点头,大概明白了丈夫的意思,道:“妾这就去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