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让辽人把岁币连本带利的吐回来。
甚至还赚了一笔!
这就是宋辽百年和平的基础。
两边都不觉得自己真的吃亏了。
……
刘昌祚换上了好些年没有穿过的武臣公服,站在了内东门下。
他的心情其实很忐忑。
好在,老上司高遵裕虽然卧病在床,但还是接见了他派去的下人,并保证万一两宫真的追究他监管不力的责任,会帮他说好话的。
这才让刘昌祚稍微放下了悬着的心。
但,终究刘昌祚知道他今天必须得过关才行!
他是武臣,武臣可以贪婪,可以胆怯,可以好色,甚至可以愚蠢!
但武臣绝不能沾染任何和抗命不尊、不听圣旨指挥的罪名。
这是最大的禁忌!
不管谁沾上,都是一身腥臊,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想到这里,刘昌祚就忍不住又在心里唾骂了一顿那个张之谏。
他可是害惨整个鄜延路上上下下。
经略使司的所有文武官员,现在都得经过汴京审查了。
稍微查出一点瑕疵,被人和张之谏牵连在一起,恐怕这辈子的仕途和前程都要完蛋!
甚至连子孙都可能受影响——大宋入官的脚色,可是要写明父祖三代的!
就是他这个和经略使司衙门关系不大的管军边帅,也得在御前走过一场,自证清白和忠心!
刘昌祚很清楚。
赵官家可以容忍一个武臣贪婪、残忍、好色、好杀。
但绝不会容忍一个不听号令,抗旨不尊的武臣!
和这种事情沾了边,就是黄泥巴掉裤裆,根本说不清楚!
终于,閤门通事舍人出现在内东门下,对他道:“两宫慈圣、官家有旨意:管军刘昌祚,可至延和殿陛见!”
刘昌祚连忙持芴领命,跟上那个閤门通事舍人的步伐,一路前行,到了延和殿前。
刘昌祚远远看着殿中的灯火,就持芴拜了两拜,说道:“龙卫、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昌州刺史、知延州臣昌祚,恭问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帝陛下圣躬万福!”
没一会,便听着殿中,传来一个稚嫩但清脆的童声:“刘卿请入殿相会!”
刘昌祚心中一惊,知道那就是他的少主,如今的天子了。
有关这位少主的种种事迹和传说,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刘昌祚就毕恭毕敬的持芴再拜:“臣谨遵陛下旨意!”
在天子面前,文臣士大夫可以讨价还价。
但武将没有这个资格!
武将最多只有建议权!
即使,他是正任官,也是一样!
所以,刘昌祚对那些传说,选择全盘接受。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便恭恭敬敬的,持着朝笏,步入殿中。
来到殿上,刘昌祚立刻持芴再拜,俯首请罪:“臣昌祚蒙大行皇帝信重,用为延州守城三衙管军,却不能知罪将张之谏之罪行!”
“实乃罪该万死,伏乞两宫慈圣、皇帝陛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