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之前,陈青兕并没有主动出击的念头。
赔本的买卖不能做。
身为兵部尚书的陈青兕,对于大唐的整体战局走向,了然于胸。
处理了走中的事情,陈青兕又查探了封禅的进程,然后一如既往的回家。
除了必要的交际,陈青兕的生活向来简单。
“郎主,这是今日的拜帖。士人的干谒投书,已经放在书房案几上了……”
管事姜良将自己整理的拜帖递上。
陈青兕伸手接过。
他现在拥有多重身份,想要求见的人比比皆是。
特也没有时间人人都见,手上的这些拜帖都是大管家整理出来,需要回帖,推脱不掉的。
陈青兕根据自己的空余时间,选择接见的时间予以回帖。
陈青兕先逐一看看都有谁的拜帖,然后选择见面时间。
翻了三份拜帖,忽然发现有一封拜帖竟是苏定方。
陈青兕对于苏定方很是敬佩,特地放在一旁,确定所有人的名字以后,逐一回了名帖,将见苏定方的时间安排在了明日,并且只见他一人。
陈青兕很期待与苏定方的见面,第二日一早便回到了家,让下人准备好酒食等候。
苏定方如约而至。
看着须发皆白的魁梧老将,陈青兕莫名有些后悔:这可是隋末时期就活跃的人物,今年已经过了七旬年岁。
如此年纪,本应在长安享受,现在却是得去前线驻守。
只是除了苏定方,陈青兕真想不到有谁合适。
“邢国公!”
<div class="contentadv"> 陈青兕作揖行礼,“您老是太客气了,您算是某的半个先生,有事知会一声,晚辈自行登门,何必劳烦您亲临。”
陈青兕并非客套,在苏定方凯旋时,陈青兕利用职务之便,分别向李绩、苏定方求教了许多军事上的问题。
苏定方也并未藏私,对于陈青兕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耐心的讲解。
苏定方道:“陈先生可是大忙人,老夫不敢过于叨唠。再说,老夫好动,闲不住,这事就亲自来了。”
陈青兕请苏定方上座。
“知您老好酒,也不按常理上茶了。晚辈这里有陛下赏赐的即墨老酒,据说有三十年了。让您老,品鉴一二。”
苏定方当即大笑,“还是陈先生懂老夫,老夫可喝不惯油腻腻苦茵茵的东西,还是美酒对胃口。”
两人寒暄几句,相互敬了三杯。
苏定方先一步说道:“知陈先生好兵事,老夫所携带的礼盒中有三卷手札,乃老夫这些年行军时,所写的一些心得,今日赠予将军,希望先生莫要嫌弃。”
陈青兕赶忙起身,作揖道:“苏邢公哪里的话,您老的手札心得,万金难求,能得您老器重,将手札赠予,晚辈荣幸之至。”
苏定方脸上露出欣慰之色,想起了当年跟随卫公千里袭击平壤时,沿途对自己的教诲。
苏定方还记得自己好奇的问了一句:“苏某与卫公从无瓜葛,亦无往来,卫公何至于此?有何所求?”
当年的李靖只是乐呵呵的说了一句:“见猎心喜而已,苏将军莫要多想。真要说有何所求,便是传承。”
苏定方当时还不太明白,直到遇上裴行俭才明白“传承”之意。
至于面对陈青兕,苏定方并不敢用“传承”二字。
在他眼中,陈青兕的战略目光超凡绝世,即便是李靖都未必比得上。但有一说一,陈青兕的战术,在苏定方这种战术大师眼中,还是存在极大问题的。
他研究过陈青兕在百济时的用兵方略,如果对手是他,可不见得会让他赢的如此轻松,将手札相赠,若能领会其中真谛,亦能弥补自身不足。
陈青兕道:“苏邢公这大礼,怕是有些烫手。”
苏定方也道明了来意,说道:“老夫今日确实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