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兕听到外边有人叫自己,头也没抬,直接道:“进来吧。”
“有!”赵持满并没有隐瞒,如实说道:“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有一些死士,他们意志很是坚定,能够经历大多数的酷刑,很难攻破他们的嘴。很多时候,他们撑不住了,也就剩下一口气吊命。如果再深入审问,那就要人命了。这个时候吐出的消息是最可信的,不过有一种可能,就是幕后之人早有后手准备,提前安排了合理的幕后之人,那真就不好说了。”
赵持满道:“大都督,此人一见逃脱无望,立刻想要自尽。属下只能封住他的嘴巴,断其双手,坡其一足。”
陈青兕道:“听说房公在百济施以仁政,拉拢当地贵族豪绅,颇有贤名。”
现在陈青兕来了,他更加没有理由在这里久待。
<div class="contentadv"> 陈青兕并没有休息,而是根据大都督府里的指引来到了存储百济公文的档案室。
陈青兕对于这个答案并不奇怪,高句丽确实是有动机的。
陈青兕向来主张要治理一地必先了解一地,连当地是什么情形都不知道,就胡乱施政,那跟纸上谈兵有什么区别?
陈青兕这里没有隐射,指的就是房仁裕的施政方法。
“大都督!”
房仁裕想要解释刺客的事情。
与赵持满一并追逐的亲卫手里拿着一张精致的硬弩上前,道:“大都督,这是从伏击地点发现的弩机。”
无怪百济情况恶化的如此之快,房仁裕从根上就错了。
这是光脑壳上落苍蝇——明摆的事情。
陈青兕有些好奇,却也不打算寻揪,只是道:“此结果不要对外人说,就说是百济的豪绅,安排的这次刺杀。”
赵持满立刻道:“属下明白。”
陈青兕吐出嘴里的刺,将食物咽下去后,才笑道:“房公坐,这鱼干味道不俗,不妨坐下来一并品尝?”
房仁裕想要为自己辩解。
陈青兕知赵持满除了抓长安里的盗贼,还负责各国细作,对待这类人很有手段,便道:“他交给你了,看看能问出些什么。”
陈青兕却明显没兴趣听解释,说道:“事情都已发生,便无必要细细纠结。到底怎么回事,由赵游击审出原由便知道了。与其将心思花费在刺客身上,不如将时间用在公事上。”
就弩箭的威力,真要射中要害,不死也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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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仁裕登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房仁裕也不疑有他,这想要治理地方,人生地不熟的,首先就得结交地方豪绅贵族,利用他们的影响力来安抚百姓,当即颔首道:“在下这就安排。”
在百济的档案室里,陈青兕就如在中原任一一处档案室里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没有那一句小心,结果如何,陈青兕不敢想象。
房仁裕一脸惨白的看着陈青兕安排的这一切,眼中透着一丝庆幸。
房仁裕颇为自得,笑道:“为朝廷效力,自当如此。”
“没错!”陈青兕点了点头,道:“是我让人将他们拿下的。”
一箭诛心。
房仁裕连忙附和:“大都督说的在理。”
赵持满摇头道:“属下的一些手段源于市井,有些下作,却有奇效,也不便外人旁观。”
陈青兕伸手接过,他在兵部任职,对于大唐的诸多利器有一定认识,手上这张弩机结构精细,构造神似他们大唐的擘张弩,只是在细节上有一定的不同。
周奎随后孤身一人走来,并没有将出声提醒之人请来。
渊盖苏文也算是一代枭雄,想要通过刺杀自己,让百济更加混乱,也在情理之中。
他快步来到近处作揖说道:“并未寻到人,店东家说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奇怪得很,他们一行有六人,来熊津是求购药材。他们在今日一早就结账离开了。却不知为何,一个姑娘又折返了回来,在二楼窗边点用膳。后来却是不见了……”
他浑身散发着怒意,一直强行压着,作揖叫了一声:“大都督!”
陈青兕上前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刺客:此刻模样平庸,中等身形,寻常样貌,嘴里塞着满满的破布,双手畸形的扭曲,显然是被人为强行扭弯的,一条腿也有严重受伤的情况,瘫在地上如蛆一般左右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