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兕听着宝贝儿子叫着自己,眉宇间的愁思少了些许,身子半工,伸出双手,快步上前,叫道:“镜镜,来,爹爹抱。”
小家伙见自己父亲的反应,“耶耶、耶耶”叫的更响,让母亲抓着的小手用力的抽动,大有摆脱母亲的束缚,直冲父亲怀抱的架势。
萧妙宸自然不允,却也配合着上前,直到自己的丈夫来到近处,她才松开自己牵着镜镜的手。
小家伙一个人根本把握不住方向感,头两步还能走正,第三步就开始走偏了,加上重心不稳,身子前倾,便如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最终整个人向前栽了过去,直挺挺的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陈青兕将小家伙抱起来,在他红彤彤的小脸蛋上左右都亲了一个。
然后他斜着左脸,伸到小家伙的面前。
小家伙很贴心的在自己父亲的左脸上亲了一个。
陈青兕道:“右脸也来一个!”
他又将自己的右脸伸了过去。
小家伙也“咯咯咯”的在他右脸也亲了一口。
陈青兕这才一副满足的样子,说道:“这才乖,可不能厚此薄彼。”
陈青兕每日回家都会跟镜镜玩闹一阵,以缓解父亲对儿子的思念期待之情。
嬉闹了一阵子,陈青兕对着浅言道:“去烧些陵苕水。”
<div class="contentadv"> 浅言应了一声去了。
陵苕即凌霄花,一种鲜红色,花冠呈漏斗形的花朵。
在没有洗发露的年代,淘米水、陵苕水是最常见的洗发之物。
不过不管是淘米水、陵苕水都是奢侈的“洗发水”,百姓用的多是草木灰。
陈青兕未发迹前,用草木灰洗发,现在自然改用陵苕水了。
这个时代官员大多都是十日一洗头,但陈青兕却忍不了,他多少想洗就洗,尤其是觉得头痒,就得立刻洗了,不然难受。
浅言丫头很会照顾人,耐心的帮着陈青兕洗发,然后用帛布擦去多余的水渍,还用了一块干的帛布将陈青兕沿着额头包了一圈。
古代因为医疗不发达,后世许多常见的病,在这个时代却有着巨大的威力。因此,大多数的古人都懂得规避风险,便如洗发之后,不得吹风,不得一直湿着头发,更不得湿发睡觉,否则会头风眩闷,及生白屑,发秃而黑,齿痛耳聋。
陈青兕还是惜命的,顶着抱起来的头发,很老实的回到了卧房的梳妆台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