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兕道:“黄都督,请随我动身前往怀远附近的军营,缉拿徐凯审问。另外将都督府里的长史、司马叫上,一并动身……”
黄河寿脸色巨变,咬了咬牙说道:“陈先生,徐校尉骁勇善战,颇有功绩,却不是犯了何罪?”
陈青兕直接拿出了盖有皇帝印玺,中书省、门下省相印的任命公文,说道:“身为黜陟使,在下无须向都督透露任何事情。现在我质问都督一句,配不配合在下行动!”
黄河寿看着陈青兕手拿御笔朱批金印的公文,切齿道:“本督配合。”
陈青兕看着面目有些扭曲的黄河寿说道:“都督或许不信,在下这是救你黄氏全族。”
他根本不予黄河寿解释,等着都督府的长史、司马抵达之后,领着三人以及黄河寿的亲卫队,马不停蹄的奔向了怀远县东北处的军营。
来到营门,陈青兕并未立刻入营,而是让黄河寿下令封锁营寨,然后对程伯献道:“伯献,你带着几个人去怀远县,将冯阳控制起来。”
程伯献一板一眼的躬身道:“在下领命。”
此刻黄河寿还在想那救黄氏全族性命的意思,听陈青兕如此安排,不祥的预感更甚。
到了这一步,他也别无选择,依言而行。
有黄河寿领路,在营中自是畅通无阻。
他们浩浩荡荡一行人是直接闯进了徐凯的帐内。
<div class="contentadv"> 徐凯心情烦闷,喝了一不少的酒,正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床上睡觉。
黄河寿心情复杂,一脚踹了过去。
徐凯豁然惊醒,见大帐中满是人,还以为发生了兵变,喝酒后脑子反应有些迟钝,出于本能,扑向了黄河寿。
黄河寿一语不发,一手擒着徐凯的一条胳膊,一手直捣徐凯胸口,居然将他从空中拿住,双手高举过头顶,丢回到了床榻上。
黄河寿这一手,让陈青兕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徐凯身形壮实,少说也有一百六七十斤,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如小鸡一样制服,这份能耐,了不起。
黄河寿是将二代,又与一般的二代不同,他成年的时候天下还未一统,他跟着自己父亲参加过围攻洛阳的战役,与父亲一起跟随李靖灭辅公袥,亲临战阵,经过战场打磨的悍将。虽说二十年镇守各地,并未得到大战的机会,可刻在骨子里的骁勇,并没有磨灭,依旧有着超凡的战力。
徐凯摔的五迷三道,也清醒过来,见是黄河寿,吓得从床榻上滚下来,跪伏在地,不住磕头,说道:“死罪死罪,末将不知是都督,该死该死。”
徐凯贪婪吝啬,可对于提拔他的黄河寿却很是尊敬,甚至愿意为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