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献立马认怂,小跑着将文章借过。
两人准备告退。
“等等!”
陈青兕叫住了他们,指着自己特地去东市买的活血化瘀的药膏,说道:“抹了药膏再走。”
他说着自己先一步离开了。
两人面面相觑,互望片刻,老实地脱去了衣服,为彼此涂抹药膏。
长安卢国公府。
崔老夫人快步走进了西院,眼眸中透着一丝怒意,西院侍婢下人见状纷纷退避三舍。
整个卢国公府地位最高,当属程知节,可是最不能惹的就是这位崔老夫人。
程知节从不过问家事,崔老夫人掌权四十余年,直到最近方才开始放权,那一身余威,程知节都得惧上三分。
今日崔老夫人等着孙儿上门问安见礼,却听下人来报说程伯献要念书,无暇过来问安。
这可将崔老夫人气得浑浊的老眼都要喷上了火。
程家嫡系血脉有三人,分别是程处默、程处亮、程处弼。
程处默、程处亮是程知节发妻孙氏的儿子,程处弼才是崔老夫人的亲子。
而程伯献,正是程处弼的长子。
<div class="contentadv"> 崔老夫人平素对待三人一视同仁,对大房二房如同己出,可心底深处还是无可避免更亲自己的亲孙子。
程伯献因念书无暇问安,崔老夫人那是一千一万个不信,就自己孙子的脾性,她还能不了解?
念书?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一定是惹了什么祸事,不敢来了。
崔老夫人并不在乎程伯献闯祸,在乎他竟敢欺骗自己,她特地不通知任何人,也不给人通报的时间,来到了三房住的西院,走向自己孙儿的院子。
这还没到院子,却见自己的儿子、儿媳在院门口徘徊。
崔老夫人奇道:“我儿这是怎么了?”
程处弼先是上前行礼问好,然后才道:“伯献今日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里读书。孩儿担心他这是中邪了,在想要不要请仙长来看看。”
崔老夫人举棍便打,骂道:“哪有你这样的父亲!”
她轻手轻脚的来到近处,凝神静听,耳中隐隐约约传来“行军作战,士气为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敌士气消散,我军士气旺盛……”
崔老夫人一时间,竟不知是喜是悲,眼神不由自主的望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