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欣本有些怀疑郑容,但听他如此解释,觉得是自己多疑了,解释道:“县丞是不了解县里的情况,县令来的时候,前主簿作乱,将县里闹的乌烟瘴气,县衙内部不成建制。全靠县令将县内乡村所有百姓聚在一处,提拔里正、村正,勉强维持运转。那种情况,县令不识得我们,我们也不知县令,都显得茫然无措。”
“就拿我自己来说,从一村正升任主簿,自是天大的喜事。可我从未干过主簿的事情,哪里做的来?”
“还是县令,他一人将所有事情都扛在了肩上。每日给我们安排任务,细节琐事全压他一人身上,直到最近县里的情况有了好转,才交给我们。小县事情不多,又有可靠的人,在力所能及之内,自是多做一些为好。”
郑容听到这里,面如死灰。
雷欣领着郑容来到河边,先指挥请来的劳力干活,然后对着郑容道:“县丞将河水里的碎石铲上岸来,某在这里挖些泥沙。”
郑容看了看雷欣手里的锄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铁锹,风中凌乱。
韦暠昨日巡逻了县城西,今日又在县城东逛了一圈。
回到官署,又听到熟悉的呼噜声。
韦暠眉头挑了挑,大步入堂,果然见郑容又睡在自己办公署的席子上。
又踢了一脚,这一回下脚较重。
<div class="contentadv"> 惊的郑容打了一个哆嗦。
韦暠道:“睡上瘾了?”
郑容看了韦暠一眼,很意外,没有任何的抱怨,只是眼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韦暠心细如发,察觉出了郑容似乎换了一件衣裳,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郑容双手一摊:“在河里取碎石,一个不慎摔了一跤。”
韦暠正想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