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公务缠身,让三位久等了!”
陈青兕说着客套了话,心里却没有多少悔意。
哪怕今日知道来的人里有骆宾王,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
与他而言,精于桑蚕技艺的许王氏价值远胜此时此刻的骆宾王。
“是我等冒昧求见,叨唠了政务繁忙的陈县令。陈县令能够百忙之中能抽空相见,余心愿以足。”
说话的是一位年在三十余岁的青年,浓眉细眼,八字髭,山羊胡两颊留着长长的辫发,好似五根胡须一般,儒雅飘逸,但他语气有着一些些激动,眼睛里有着光。
右手边一华衣青年道:“某一直在齐鲁地游学,今日方才陪友南下。与父亲见面不足一日,却多次听他提及县令,本心有不忿。来到青溪县,见县光中景,闻县内学子讲述县令政策,深感佩服,即便等至深夜,亦心甘情愿。”
相比儒雅青年与华衣青年,另一位青年就略显倨傲,作揖说道:“陈县令公务繁忙,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他说的是客气,但语气中却有些不耐烦,想来是等了一个上午,等出了些许火气。
陈青兕将三人情况近看眼中,也判断出了三人的身份。
儒雅青年应是骆宾王,华衣青年是许自牧,至于倨傲青年自然是富嘉谟。
<div class="contentadv"> 儒雅青年先是自我介绍,然后分别介绍了左右的许自牧与富嘉谟。
以地位来说许自牧是三人中最高的,但从言谈行动中便能看出骆宾王才是三人之首。
陈青兕招待三人入座,命姜辰送来茶具。
“吾幼年即拜读观光诗作,一首《咏鹅》,深入骨髓,今日得见真容,心中甚喜。在下略通茶艺,亲自煮茶为敬。”
一般士子,陈青兕都是让下人随意煮茶,面对骆宾王还是有些改变的。
主人家亲自煮茶待客,算是规格极高的待遇。
许自牧早已习惯,并不觉得什么,富嘉谟脸上的不耐,略有缓和。
骆宾王却大为感动,偶像亲自为自己煮茶,那感觉不要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