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又不是呢?
青溪县这副模样,想要存活发展,不负重而行,如何面对可能来临的天灾?
他知陈青兕忙,也在干着大事,可真的支持不住,只好亲自上门。
陈青兕眉头挑了挑,这老家伙的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庄先生放心,本官绝不会误人子弟。”
“这样啊!”庄敏瑞道:“那老朽就不打扰县令了。”
庄敏瑞也躬身回礼。
他们还小,或许还不知读书的重要,但都明白一点,便是因为面前这个青年的县令,他们才能填饱肚子。
庄敏瑞尝试让史务滋提醒陈青兕招募些教书先生,但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各种辛苦,陈青兕想象得到。
他颤颤巍巍的转身离去。
为了这些孩子,他甚至豁出老脸去向昔年的老对头低头。
县学学堂有三个教室,以六至八岁,八到十岁,十一、十二年龄段为界。
一路走过操场“拜见先生”的话音不断。
简单的教室里聚满了孩子,看着一张张冻的通红且稚嫩的小脸,焦虑尽去。
先弄县学,再办居养院,存的就是先顾小,然后才顾老的悲壮念头。
就三个人,要教四百多孩子,老命都要没了。
事实也证明了,他目光不差,庄敏瑞以一人之力,成功开办了县学,打下了根基。
跟着庄敏瑞来到县学学堂,当下还未开课,数以百计的孩童聚在操场上嬉戏晒太阳。
陈青兕见此一幕,不由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