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节闻言也微微动容,道:“陈兄说的极是。”
郑融心里极不舒服,本想看个笑话,结果笑话好像成了自己,道:“不过有些诗才而已,能成什么大气?我们几家千年底蕴,还在乎多一个田舍汉?”
郑融怒道:“某不屑如此勾当。”
萧安节先是一呆,眼中皆是震撼,跟着一并大笑:“好一个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陈兄,等我!”
临街酒肆,崔敏死死握着手中折扇,目光有些呆滞,囔囔自语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怎么不上天呢?”
他并不怀疑是萧氏所为,萧氏能够暗杀自己,却不会干这种损害萧家名誉的事情。
至于自己如何,那些人哪里会在意?
萧安节听陈青兕说的实在,想着萧家最近的遭遇,忍不住骂了一声:“蠢货误事。”
“崔兄!”郑融不知从何而来,坐在崔敏对面,略带嘲讽的说道:“你这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惹了一身骚不说,还让人家竖子成名。”
崔敏也不再问猛力的扇着扇子,表情严肃:“原以为可以看萧氏一个笑话,开心开心。却不想见到如此情形。这个陈青兕还真是变数……”
崔敏骚包地打开扇子,说道:“郑兄这是何意?在下听不明白?”
人群中的议论声更甚。
陈青兕并没有接话,而是问道:“没有为难他们吧。”
他策马而走,马鞭作响,空气中却传来震耳之音:“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哈哈……”
所以说萧淑妃手中拿的就是皇后的剧本……
关东士族松了口气之余,自是幸灾乐祸来看热闹笑话。
关东士族一直看不上江南士族,却在各方各面打压排挤,还不是江南士族能威胁到他们?
利益就那么点,他们五姓内部都争斗不过来,真让萧德言得逞,萧淑妃坐上皇后的位子,关东士族只能喝点汤汤水水了!
他自顾自的道:“美娇娘从农汉,说得倒也不算错。我陈青兕为了生计不只做过田舍汉,还打过猎,当过府兵。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从不觉得这是耻辱!父母生我养我,那是泼天之恩,无以为报。自我轻贱,岂不等同责怪他们,这与畜生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