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洪凌道:“彭叔父,发生这事,侄儿也气得怒火攻心,找了萧家好些人,他们口径一致,都说不是他们所为。反而倒打一耙,说铜官村治安不好,侄儿这个当县令的难辞其咎,让侄儿抓一抓治安,莫要让此类事再度发生,要保护好他们萧家女婿。”
“呸!”彭耆老瞪圆了眼睛,怒道:“这话你也信?”
戴洪凌道:“叔父,还真不能不信。您听侄儿分析,这陈侄武艺如何?”
彭耆老道:“学过几手,庄稼把式,对付一般人尚可。”
戴洪凌道:“这就是了,您想,兰陵萧氏是什么地位?独一份的存在……”
放眼天下世家,自然是五姓为首。不过在长江中下游这一带,却以兰陵萧氏为尊。
“真要是他们安排人要杀陈侄,还一口气安排了五人,您觉得他有机会有本事拼死一人,还活下来吗?”
彭耆老迟疑道:“此事却有可疑,但陈青兕遇刺必然跟这门婚事有关联,老朽可以确信……”
戴洪凌其实也知道,陈青兕真要死了兰陵萧氏是最大的得益者,此事八成跟他们有关联,越是这样,越不能去查,万一出了什么情况,自己仕途还要不要了?
所以他问都没问,只是诽谤行事之人愚蠢,动手一点都不干净利索,留下一屁股屎。
<div class="contentadv"> 戴洪凌长吁短叹道:“萧家实力,您也知道,他们矢口否认,侄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彭耆老满脸愧疚,原本以为拣了一桩好事,不想却险些害人性命。
正当两人无话的时候,管家的声音在外呼喊:“阿郎,高县尉有急事求见。”
戴洪凌忙作揖向彭耆老告退。
彭耆老并不打算离去,必须等个结果。
不想还没盏茶功夫,戴洪凌就独自一人回来了,他的脸色阴骘,好似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叔父,你将京中的消息告诉陈侄了?”
彭耆老摇了摇头,说道:“青兕这孩子志向不小,天赋也不差。可惜出生不好,大多时间都用在了生存活命,真正静下来读书的时间少之又少。若非有奇遇,难成气候。真要告诉他实情,以他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戴洪凌脸色更不好了几分:“那这么说,铜官山上真可能出现火凤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