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玩阴的,大伙一块上!搞死他!”观众里有人不嫌事大,高昂地喊了句,可院子里的兽并不傻,他们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味,那是药和纸灰混合的臭味,有人转身要跑,被卫晨大步抢上去,只一刀就剪断了半个后脖子。
当热血洒满少年稚嫩的脸庞时,杀戮的画幕也正式拉开了,银剪刀在他灵动修长的指尖流转着,剪裁血肉发出的响声竟与剪裁丝绸如出一辙,即使剪断白骨的声响,也清脆的像踩碎爆米花,少年冲入人群,仿佛冲入血色的绸布中,银与血交织出的华美乐章已成艺术。
血肉横飞,哭喊滔天。
一分钟之内,院子里的十个人死了九个,洒落地面的血腥器官中,大多与双腿间的下水相关,院子的地面铺了厚厚一层血色的泔水,泔水中的物件密度很大,猪狗们泔水中无力地划动着四肢,有人抓着一块肺往自己空洞的胸膛里塞,却发现尺码不对,又在血浆中艰难爬行着,找寻着,直至断气。
剪阴的威力不可与夜修罗媲美,相比后者的厚重,剪阴不过无知孩童的玩耍,可我只是一只鬼,卑微到要附在活人身上来规避阳气,对于剪刀的初学者来说,能发挥到这种程度,我已经很满意了。
等卫晨抹掉脸上的内脏碎片,往院子外瞧去时,观众们早已逃的没了影子,外边只剩下了怨毒老妪的尸身和满地的呕吐物。
少年转过头,看向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骸,每一只的解剖度都完成的极高,虽然无法做到皮骨肉的完美分离,至少脏器都基本被摘除了。
“好刀,好刀。”
墙角传来软弱无力的掌声,卫晨看过去,鼓掌是那个矮子,矮子低着头,倒三角眼拼了命地上挑着,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棉大衣,他明明该穿童装,却穿着成年人的尺码,大衣显得极不合体,下摆拖在地面上,拖出一层红色的波纹。
矮子朝着卫晨走来,边走,边把玩着手中的军刺:“马兵真是个蠢猪,他拍着胸口向我发誓,说卫家没有家神了,卫家那几个娘们就算我们不收,也会便宜那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