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彦太郎闭上眼睛回想刚才在茶楼接触过的人和东西,茶楼老板和侍者都是它们的人,应该不会对它动手。
野田彦太郎回去后,又处理了一个多小时公务,见了几头下属,身体除了有一丝疲惫之外,没有感觉其他异样。
它放下手头的事务,走到办公室旁边特设的茶室,净了手跪坐在蒲团上,唤了屎兵把长崎宇田叫过来,一起品茶。
长崎宇田来了,以为野田彦太郎是叫它过来帮忙煮茶,跪坐下后正想上手,却被野田彦太郎摆摆手拒绝了。
野田彦太郎也不说话,在茶几上摆弄起茶具,神色故作高深,它学着花国人装出儒雅的样子。
水开了,他高擎精美的缠枝纹水壶将沸水注入,几缕淡淡的雾气缭绕,茶叶在盖碗中激荡翻滚,出茶的动作也可以算得上是行云流水;洗茶温杯之后,新的茶汤倾入素白茶杯,那汤色明亮红润,红似热血。
它在长崎宇田面前的茶杯里倒了一杯,举起杯昂昂头,抬了抬下巴示意长崎宇田喝茶。
长崎宇田浅啜了几口,它其实不喜欢喝茶,但是长官亲自煮茶请它喝,它不好拂了面子,正想对野田彦太郎的煮茶技艺奉承几句。
长崎宇田话还没到嘴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喷了野田彦太郎一脸,身子一歪倒在一边。
长崎感觉每一滴血液,好像都变成了咬人的小虫子在啃噬着它的身体,它浑身都在颤抖,像是在隐忍极大的痛苦,双手紧紧攥成拳,指节泛白,青筋暴出,眼睛瞪大发直,双眼渐渐充血,整个眼珠子通红通红,想要沁血出来,它的身体发出一股掉进粪坑的臭味。
它直直地向野田彦太郎看去,想问什么,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野田彦太郎也慌了,它双手撑地想站起来,不料嘭地一声,它重重地摔倒在一边。
野田彦太郎哆嗦着嘴唇想喊外面的屎兵进来,奈何怎么努力张嘴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它趴在地上拼命挣扎着想爬过去拿起桌上的东西砸碎,引起外面的注意。
不知怎地伴随身体发出一股恶臭后,气血瞬间翻涌直冲头顶,它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要爆炸了似的,胀痛刺痛各种痛齐齐袭来,心脏感觉被大石头压住了喘不上气,四肢软得像面条,连锤击地面发出声响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