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柔葭小产了。
这是定国公府小辈中的第一个孩子。
却还没来得及出生就胎死腹中。
秦氏要到第二日才觉察出不对劲儿。
沈平安不是神医,就这么看着就能知道旁人怀没怀孕吗?
昨日上官柔葭邀了她喝茶,结果自个儿就小产了。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又想到昨日萧拾欢说,上官柔葭不肯让沈平安替她医治的事,越想越觉得可疑。
难道沈平安嫉妒上官柔葭在她前面有孕,所以故意害她摔倒小产?
秦氏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先去了一趟暖香院,把丫鬟都遣了出去,对上官柔葭道:“你老实跟母亲讲,你为什么会摔倒?这事跟你大嫂有没有关系?”
上官柔葭半躺着,背后垫着一个大靠枕。她脸色仍是不好,额上戴着抹额,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诧异道:“母亲为何要这样问?”
秦氏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前年曲江池宴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那时谁也不知道李首辅的儿媳有了身孕,她一没诊脉,二没问话,就断定人家有了身孕。”
上官柔葭当然记得,后来确定是喜脉,还是请的她父亲上官青。
“所以,”秦氏笃定地说,“她早知道你有身孕。”
上官柔葭不易觉察地扬起了唇角,沈平安怎么可能早就知道?她已经没有指环了啊……
面上,她却是泛起了一丝怀疑:“说起来,我那日确实是有点不舒服,头也晕晕的,我还当是夜里没睡好……”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我站在台阶上喊她的时候,她的神色很奇怪,我那时已经很不舒服了,她却故意走得很慢,后来还摔了一跤……”
秦氏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我摔下去后腹中一阵阵坠落感,我便知道自己可能有孕了,对大嫂也起了疑心,所以才不肯让她替我诊治……”上官柔葭完美解释了自己当时反常的举动,又眨了眨眼睛,让眼睛看起来湿润带着雾气,像是要哭一样。
“可是大嫂……大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大夫,是神医,她连外头的贩夫走卒都肯治,为什么却……不会的,不会的,母亲,我们一定是误会大嫂了,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