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安捏了捏他的手臂,小声道:“小哥哥你壮了好多。”又道,“你在搞什么鬼?”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回到正屋,沈平安把诊脉的结果说了,秦氏冲上官柔葭笑一笑:“同你诊的一样。”
上官柔葭露出淡淡的笑意。
萧拾欢哼哼两声:“柔葭姐姐经常来我们家玩,她帮哥哥诊脉不是更方便吗?非要上赶着来,也不嫌惹人厌!”
她声音不大,不过屋子里不闹,自然大家都听见了。
沈平安一点不见羞愧,反而冲着她大声道:“萧姑娘,请你慎言,我是太后娘娘亲自派来照顾安郡王的,你这样说,岂不是在妄议太后娘娘?”
她提到了太后娘娘,萧拾欢虽然恼怒,却不好说什么。
秦氏脸色变得不大好看,在别人家里教训别人的女儿,这个沈平安还真是威风。定国公府的嫡女也是她可以随便呼喝的吗?拿着鸡毛当令箭,真以为有太后娘娘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她还未讲话,就听安郡王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母亲,我新得了一只李朝时期的花瓶,我瞧着你屋里正缺一个插花的容器,不若就摆在你这里吧。”
安郡王开口,秦氏不得不给他面子,脸色缓和了些:“还是阿湛有孝心。”
安郡王便吩咐南一回平安阁把花瓶取过来。不一会儿,南一端着黑漆描金的托盘过来了,那天青蓝暗釉广彩双耳瓶就放在托盘上。
南一经过上官柔葭身边时,她身旁站着的芍药不知怎地,竟忽然双膝一软,朝前面跪了下去。因事出突然,她下意识地便伸手扒拉了一下,这一扒拉,不得了,正好扒在了南一胳膊上。
南一受了惊吓,手上一松,托盘直直地落到了地上。
只听清脆的“哗啦”一声,花瓶碎成了渣渣。
南一当即跪下:“属下失职,请公子责罚。”
芍药还懵在那儿,过一会儿,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脸色一白,也跟着磕头认错:“是奴婢惊了南一姑娘,请安郡王责罚。”
安郡王挑一挑眉,神色冷然:“你们可知道,这只花瓶价值连城?”
南一还是那句话:“请公子责罚。”
芍药脸色更白了,有点后悔方才顺着南一的话说了,万一安郡王叫她赔偿,十个她都赔不起。
想什么怕什么,她这样想着,就听安郡王淡淡道:“南一扣一月例银,至于你,”他看着芍药,“你是罪魁祸首,谅你也赔不起,看在你不是故意的份上,就打二十大板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