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久思可是胡太后娘家唯一能传宗接代的侄孙,唯一的一个。
“呜呜呜。”
沈家大房哭成一团,永兴侯狠狠咬下舌尖,血腥味儿和刺痛让他暂时清醒过来。
“别哭了,有哭的时间,不如快点想一想办法。”他愤怒的一声大吼,这才将屋里头悲痛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沈家大房老太太到底年纪大,经历的风风雨雨多的去了,她先缓过神来,也是将恶狠狠的眼神,对准了自作主张的罪魁祸首梁氏。
“都是你这个贱妇惹来的祸,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办,若是想不出个解决的办法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氏跪在地上,早已经哭肿了双眼,眼泪汪汪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不是我自己蠢,要去跟三公主合作,是,是三公主她逼的我啊,我若是不听话,她就要对付我。”
“我,我怎么敢跟她作对啊,人家可是皇上和贵妃娘娘最宠爱的公主,我算什么,呜呜。”
事到临头,梁氏在后宅里练就的那身心机又情不自禁地用出来,这是事关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她还是想把自己摘出去再说。
把永兴侯气个仰倒,这蠢妇,到付分不分的清楚什么是轻重缓急:“你现在废话少说,先想想怎么活下来再说,否则,我就叫你暴病!”
一声暴病。
把个梁氏给惊呆了,她目瞪口呆地盯着永兴侯,仿佛面前凶神恶煞的丈夫,是一个她从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爹?”
梁氏生的两个儿子,也齐刷刷地傻了眼。
这爹是爹,娘也是亲娘啊,从小呵护他们长大,为他们付出一些心血的亲娘啊。
永兴侯重重地叹了口气,紧皱眉头,颓废地坐倒在椅子上:“我是没有办法了,听天由命算了。”
听到他的气话,梁氏总算回了神,木头似的呆了片刻,随即,才又哭出声来:“我,我去求沈清姝,她一定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