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不以为意：“她说京城的人都喜欢清淡优雅的香气。”

周影便忍不住哂笑一声：“我的这位大姐，可真是一位妙人。”

“在金州府的时候，地广人稀，她贵为郡主，别人轻易不敢靠近，她便让您研制气味浓烈馥郁的药丸，离老远便能叫人嗅到她散发出的香气，待到了京城这等遍地勋贵世家的地方，她又很快懂得收敛，让您研制清雅香味的药丸。”

“她对京城此行，还真是用心良苦。”

张老爷子已经将药丸研制好，待稍微晾晒干爽，便可以收入瓷瓶中：“不只如此，还有别的原因。”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周影：“你难道忘记了？在回京的路上，她好不容易得到靠近太子殿下的机会，载到在人的身上，事后却得知，太子殿下却说穿着的那身衣服气味太大了，当即叫人扔掉。”

周影眸光一闪，会想了起来：“她竟然······还没有放弃。”

太子周慕瑾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她一向识时务，若是对太子殿下百般算计，最后惹怒了太子殿下的话，就太不划算了。

太子殿下可不像被她退亲的那两家人，自家儿子的命都没了，都不敢言语。

等闲，可是整个宁郡王府都要为之陪葬的人。

张老爷子神情冷漠：“你放心，她一定不会得愿所偿，太子殿下显然不是一个好美色的，还能轻易被一个女人算计的人。”

周影点点头，他也觉得。

此话题告一段落，张老爷子出门，招呼了小童，让他将药丸给郡主周蓉送去。

小小的院落里没了旁人，周影看着张老爷子的面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刚才，您是不是去见您在京城里的故人？”

张老爷子是在京城长大，宁郡王府的人都知道。

张老爷子态度随意，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显然没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周影好容易开了口，却不想放弃这次机会：“老爷子，那我能不能问问，你的那个故人……是谁？”

他竟是要刨根究底了，张老爷子收下翻动医书的动作一顿，转头意外地看着他：“你想知道什么？你跟踪我？”

听他这样一说，周影忍不住苦笑：“我怎么会，老爷子，您知道的，您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信赖的人，我怎么可能做出跟踪你这样的事。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