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含着热泪,将尘封于十七年前的往事娓娓道来。
此时,公堂上的大人微微颔首,似乎是听进去了。
公堂外头,也满满当当地站着全都是人。
胡久思处心积虑的为了败坏沈家和沈清姝的名声,使尽各种手段,在衙门口召集了无数有目的,或是不明真相来看热闹的百姓们,挤挤挨挨,人头窜动,打眼望去,少说也有数百人。
看着沈老太太伤心落泪,再看看她满头白发,思及沈家这二房,如今也不过是这老太太和一个可怜的孙女相依为命。
天降一盆脏水,这是要把她们两个逼死。
此时,门口看热闹的,远比胡久思派来盯梢的眼线更多,众人忍不住就议论了起来。
“这老太太说的也有道理,满京城那么多的人,凭什么就看上了他一个泥腿子,还是逼他娶的,沈家小姐就算是清誉受损,也尽可以在低一等的商户里找个人嫁了嘛,冲着沈家百万巨富的家资,多的是有人排着队的愿意。”
“就是啊,光去年一年,这沈大小姐就给朝廷捐赠了一百二十多万银子了,沈家这么有钱,就算是入赘,也不知道多少男人愿意呢,尽可以可劲挑的,怎么可能非得是他。”
“在这赵老爷没当家的时候,沈家可是一直都在做善事的,造桥铺路,救济百姓,沈家药铺也经常给穷人赊欠医药费,家风清正······”
眼看着众人议论纷纷,说的都是沈家的好话。
赵振平慌忙打断了众人的话:“就是她逼我娶的,因为当时就我一个人误入了沈云娘休息的房间,她认为沈云娘清誉是被我毁的,所以才抓着我不放。”
这说辞,本就是他要告沈家的其中一个说辞。
沈老太太用帕子抹了泪,将一双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那你倒说说,我女儿好好的在客栈的房间里歇着,为何你要跑到我女儿的房间里去?”
赵振平眼珠一转,说道:“我那时候是去找人的,进错了门。”
沈老太太冷笑一声,狠狠地盯着他:“那你找的人是谁?就算你推错了门,看到里头不是你要找的人,就该离开,你脱了外衣是想做什么?”
这些刺痛她内心的往事,她根本不想再提,可现在却逼不得已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提及,让死去女儿的伤疤再一次被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