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被气得浑身发抖,脑子发蒙。
就算她最疼的是长女赵清婉,可赵清芙也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亲女儿,自小仆婢成群,绮罗丛里娇养长大的女儿,如今就沦落到比几女还不如的地步了吗?这如此不当人的折辱着。
她眼睛湿润了,眼泪不停地滚落在脸上,小女儿这过的什么日子。
保不齐最后这男的,有病,把脏病又弄到她的身上来。
“那沈清姝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赵清芙没跟她说,但是在安王府的时候,她在门口守着,也听了几句,听到她跟赵清婉说什么黄有贵,沈清姝的,把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说到一起。
她还说什么去游船?
她被黄有贵这般折辱,好容易回了娘家,接连两日都在噩梦中惊醒,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还有心思请沈清姝去游船?
一听就有问题。
到了这个时候,赵清芙也不是有心眼儿的女人,当即就把黄有贵叫她办的事儿说了。
她哭着:“他说,如果我不按照她的话做,他就要把我丢给后院那些狗,呜呜呜呜。”
看女儿痛哭得声嘶力竭,姜氏已经只觉得整个人都麻木了,从前她也偶尔耳闻到一些纨绔子弟做的事很下作,事不关己,她也只是听一个热闹,觉得真是恶心。
可当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女儿的身上,她只觉得心都被一把刀活生生的剖开了,鲜血横流。
“沈清姝不傻。”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调带着浓重的沙哑和疲惫。
赵清芙擦了擦眼泪:“我知道,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跟姐姐提过,姐姐说要给我想办法,但是两天了也没有消息。”
姜氏才想起自己昨天去康王府的时候,一路上都遇到那些意外,不由心里有些害怕,难道是谁在背后对付她?
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倒霉?
难道是黄有贵叫人做的,为的是在背后警告警告她不要胡思乱想,他以为自己是去康王府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