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妃,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三公主周蔓真是有些厌烦了母妃放狠话的样子:“徐灵萱手里捏着的这种药这么可怕,你就不怕她对大哥也用上吗?”
殷贵妃忙说:“她敢!”
周蔓默默地盯着她,殷贵妃也冷静下来,道:“我这就叫人找你大哥去。”
周蔓才默默翻一个白眼,转头到一边去,本来就是这个目的。
母女两个还没有等到康王的消息,就有慈宁宫的太后派了老嬷嬷来。
“太后听说三公主回来了,叫公主过去说话呢。”老嬷嬷笑得分外慈和。
周蔓却是无比厌烦:“娘?”不用想,都知道太后又叫她去做什么。
殷贵妃也觉得烦,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识趣的婆婆,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别人都是为了儿女掏心掏肺,她倒是好,为了娘家掏心掏肺。
要是亲爹亲兄弟也就罢了,可她娘家死绝了,就剩下一个她大哥的一个孙子,一无是处,人长得丑,性格狠毒,还是个病秧子,谁知道能活多久,她百般提携也就罢了,可连贵为公主的亲孙女,她也舍得推到这个火坑里。
她简直是脑子有问题。
心里骂就是了,她面儿上可不敢有一丝的不恭敬,反而微微笑着:“我也是这样想的呢,只是,康王府安儿病了,我和三公主都在忧心康王妃和安儿母子,太后娘娘就是想教些东西,只怕公主担忧嫂子和侄儿,也没心思去学,你回去问问太后娘娘,能不能等明天呢?”
这话一说,老嬷嬷脸上也有一丝不在,来时太后娘娘可只字未提康王府的事,她忙笑着弥补了弥补:“若是这样的话,老奴这就回去禀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也一直都在忧心孙媳妇和重孙子的病情呢,昨晚上觉都没有睡好。”
话是这样说的,殷贵妃笑着看这老嬷嬷走了,才冷笑一声说道:“当我不知道呢,什么忧心安儿的病情,分明就是年纪大了,觉浅,夜里起夜的次数太多了,才睡不踏实。”
周蔓在一旁又说了一句:“娘,明天我宁肯去康王府守着安儿,我也不去听太后讲什么相夫教子,光耀门楣的话,罗里吧嗦,有这些话,怎么不讲给她侄孙听去,就算为以后嫁到承恩侯府去,承恩侯府会不会光耀门楣,也是她侄孙胡久思的事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殷贵妃心里何常不是这样想?胡久思那种贪欢好色的变态病秧子废物,这快三十年都没有让承恩侯府光耀门楣,凭什么在自己女儿嫁进去了,反倒要承担起这种压力来?
她心疼女儿,若不是张巧娘的事突然爆出来,她唯恐被张巧娘招认了什么事,引火烧身,这会早就对付起太后的侄儿承恩侯府的世子胡久思了。
他就跟个八百年没吃饱过饭的人,看人的眼神阴狠狠,绿油油的,他连自己女儿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凭什么娶自己如花似玉,尊贵不凡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