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跟我说过,那个人留下一块白玉牌,上头雕刻着麒麟图案,我后来曾派人在徐家暗中搜查过,却都没有找到,前几天又趁着张巧娘毒害张府众人,在徐家搜查她犯案罪证的时候,也暗中交代了手下搜查这块麒麟白玉牌,可依旧没有找到,恐怕张巧娘是把这块玉佩藏到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
周慕瑾沉思着说道:“在我朝,麒麟乃祥瑞,乃是郡王以上的人才能用的东西,我经时间年龄事件发生的条件搜查以后,锁定了几个人选,其中最符合的一个人选,是远在西南金州府封地的宁郡王周樟寿。”
“宁郡王?”沈清姝就有些不熟了。
周慕瑾点头:“宁郡王的父亲宁王,他是太上皇的异母兄弟,他从始至终没有参与过夺嫡之事,我太上皇称帝的时候,看在他安分守己的份上,就封赐了金州府在内,周边六个府城做他的封地,宁王府所在地是在金州府,他这几十年以来一直很低调,非传召不得入京,但是十八年前,我父皇的生辰日,有传召过宁王之嫡长子周樟寿进宫,周樟寿就是那个时候来的京城,等我父皇三日生辰宴过后,周樟寿就离开了京城,至今没有再回来过。”
沈清姝听的仔细,又问:“那其他几个人呢?”
周慕瑾看她一眼,眸光沉定:“说实话,我认为,周樟寿就是你血缘上的亲生父亲,如果他都不是,其他的几个人就更不是了,要么是身份不符,要么是时间上不允许,等过段时间,我会找个机会跟父皇进言,让他将宁郡王再次传召入宫,那个时候,我们可以亲自与他对峙。”
沈清姝沉默下来,周慕瑾的话不会是无的放矢,那宁郡王周樟寿十有八九,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了。
她忍不住苦笑,自己胡乱猜想,真的应对上了。
“这宁郡王,多大年纪了?”
“今年四十岁出头。”周慕瑾道。
“呵,那一定是妻妾成群了,若幸运,恐怕孙子孙女都不少了。”她低了头,发现手在微微颤抖,沈云娘又不是她的亲娘,她为何这样难过?
时间长了,她替代了沈清姝,所以她已经把自己当做沈清姝了,她娘沈云娘父母都是心地善良,常做善事的人,她这辈子这样悲惨,是不是阎王已经酌情给她投了一个好胎呢。
她在难过。
周慕瑾垂下眼睑,依旧跟她实话实说:“的确如此,他两个嫡子一个嫡女,庶子庶女数个,如今嫡长孙与庶出孙女各一个,嫡长孙四岁,庶孙女两岁。”
沈清姝突然想骂人,可又不知道她骂什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