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她俯下身，去看康王妃的眼球，让她吐舌看她舌苔，有些困惑。

她自问医术还可以，康王妃的病如果只是下红之症，她可以治，汤药内服，外用针灸辅助治疗，完全可以缓解病情，但是她体内······

沈清姝开了自己的透视眼，她体内黑雾弥漫，顺着体内纵横复杂的血管流经身体四经八脉，看起来很可怕，康王妃的周身的气甚至弥漫着一丝丝浓黑的死气。

这黑雾，如果她没看错，有点像周慕瑾身上的剧毒。

只是她体内药量很轻，她只是头疼脑胀，不曾如周慕瑾那边反应剧烈，她是妇道人家，不会习武，没有内力。

周慕瑾可以借助身体的内力，将毒气聚集到体内一处，再被她引导逼出体外，康王妃的毒在她的血管里四处流窜，很麻烦。

她自己被体内黑雾折磨着，几乎没有抵抗力去跟这黑气抗衡，证明她免疫力也很差。

“怎么样？”康王妃又急忙问她。

“王妃平常做不做善事？”沈清姝突然问了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康王妃愣了一下，才想起她在说什么，忙一把拉住她的手：“有水灾雪灾的时候，我也捐赠过银两，前些年城外有难民的时候，我也曾叫人设粥棚救济灾民，我有做过善事。”

她也曾听许多人说这个云姝县主傻，拿沈家一辈子家产去救那些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认为沈清姝可能有这方面癖好，就比如有的男人喜色，有些男人好赌好酒，有的男人好功名利禄，有的女人好金银财宝，有的女人好绸缎脂粉打扮自己等等。

沈清姝跟别人一样，她好做善事。

要不是她这辈子家底清白，又才不到十七岁，别人还以为她前半辈子做了什么孽，后半辈子靠做善事弥补自己的过错。

沈清姝点点头：“做善事了好，善事做多了，下辈子能投胎到好人家去。”

康王妃就愣住了，整个人像个木雕泥塑的一样，三魂六魄都跑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