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要我死吗？”赵清婉突然豁出去了，她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沈清姝：“虽然从前我在沈家的时候，时有针对过你，可你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为什么非得叫我死？”

她歇斯底里地把“死”字说的咬牙切齿，因怨恨而狰狞的脸，越发显得可怖。

听到赵清婉的说辞，秦敏嘉先就愣住了，沈清姝却是忍不住笑了笑：“是这样道理吗？我把你从楼梯上推下去，你又没有摔死，你会觉得这事无所谓吗？我想扇你两巴掌，但是手抬起来被人拦住了，你也不觉得愤怒，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是吗？”

赵清婉愣愣的，无话可说。

“那我以后可以一直跟你这样开玩笑吗？”沈清姝笑着又问。

赵清婉狠狠盯着沈清姝，她知道，一旦她敢答应，沈清姝她就敢这么做。

那不是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吗？

她低下头来，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死到临头的滋味，上回蹲大牢，父亲还是沈家招赘的大老爷，还有钱能让她出来，她只是愤怒与自己丢尽了脸面，所以对坐大牢像死了一样的恐惧。

这次是真的，沈清姝能让她死，因为她真的是杀人了，她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生个儿子却连通房丫头的名分都没有得到的女人，如此卑微。

一命换一命，她真的会死。

她眼神复杂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沈清姝：“云姝县主，我想要单独跟你谈谈。”

沈清姝摇摇头：“用不着跟我谈，你杀的是安王府的丫头，这是你跟安王府的家事，我其实不便掺和呢。”

她能跟她谈什么，谈交易？她知道的还能有她娘姜氏知道的多？她拿捏住姜氏就足够了。

这假仁假义的贱人！

赵清婉在心里尖叫，面上扭曲却不敢骂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