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嬉笑着叫了她一声:“哎呦,叔婆,您说您这是何必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霸占着这么大的院子干什么,我前儿不是跟你说了,要么我过继到您名下给当孙子,名正言顺继承这座院子,要么呢,把小侄儿过继成我的儿子,我住在这院儿里抚养他长大,这不挺好的事吗,您怎么就不答应呢。”
他话说完,于老太婆被气的浑身发抖:“安儿是我于家的根苗,我绝不会让他认贼做爹,你要是想当我孙子,我也不要,我有重孙子,你给滚出去,出去!”
“老不死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开头讽刺于老太婆怎么没死的汉子,当即脸一拉,就冲了过去。
只见于老太婆手里一根树枝做的拐杖,被他一把抢了过来,咔嚓一声折成两段,丢在地上:“死老太婆,告诉你,今儿你这房子的房契你就得给我交出来,否则,你今后就别想过安生日子。”
“就是叔婆,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万一有个好歹,安儿以后可得到大街上当小乞丐去了,吃了上顿被下顿,还要被人瞧不起,天天挨打受骂,指不定哪天就给人打死在大街上去了。”听着是于老太婆亲戚的男人,再次嬉皮笑脸地在她心口捅刀子。
于老太婆颤巍巍的站不稳了,捂着心口,几乎要被气死:“我,我于家的房子,是我,我,于家的,你们。”
“呜呜,太婆,太婆。”安儿还小,看太婆要被他们气死了,吓得哭了。
弓着腰颤颤巍巍的老婆子,稚嫩消瘦的孩童,老的老小的小,她们身后是一座破旧的院子。
一面是与隔壁人家连着的墙,墙上搭着乱糟糟的烂棚,下头放着整齐的柴火,其他三面都是屋子,两面是泥墙做的,看起来久没主人,屋顶都塌了不少,墙面也被雨水浇塌,唯一齐整的一面是青砖瓦房盖的,但是看得出来,年代久远,到处还是破破烂烂的。
就这样的房子也遭人惦记,这伙人明显是看着祖孙两个无依无靠,来这里抢房子的。
“哭什么哭。”那大汉抓小鸡一样,把安儿抓着脖领子抢了过来,在半空里晃荡:“臭小子,看我打死你。”
“不,不要打我的孙儿。”于老太婆惊得上前想将安儿抢回来了,颤巍巍走了两步,明显瘸了的一条腿,撑不住身体。
沈清姝再看不下去了,趁着人要摔倒了,上前一把将人拉了起来,将重量转移到她的肩膀上。
“咦,这里还有个美人儿,美人儿,你是谁?”那大汉眼前一亮,垂涎的目光滴溜溜地看着沈清姝白皙明丽的面容。
“你祖宗。”她说,没等那大汉反应过来,抬起头啪的就是响亮的一耳光,她力气极大,扇得他当即扭过头,半张脸都火辣辣的痛,一口血腥,竟然被打松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