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赵老婆子极尽所能的歇斯底里,她又哭又叫,又蹦又跳,又是闹着要跳河,又是骂着要到京城找沈家要说法。
赵振平实在没办法,这才问沈老太太要了二百两银子,才堵了亲娘的嘴。
可现在,这银子在这样的场合说起来,简直让他一个大男人的脸面,彻底丢光了。
这等于是沈云娘给他入赘的聘礼似的,他恼羞成怒。
“娘!你有完没完!”实在忍不住地一声怒吼,宣泄的是他自己这段时间憋在心口的怨气和压抑。
他一切都没了,变成了一个老婆孩子都吃不好饭,头上都没有片瓦遮身的穷光蛋,好容易鼓起勇气找有钱的女儿重修旧好,结果亲娘就来拆台。
“你,你竟然吼我?我可是你亲娘!”赵老婆子深受打击,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赵振平实在忍不了了:“你是我亲娘,那我还缺五万两银子,你为什么不准我把房子卖了把窟窿堵上,你就眼看着我去坐牢?!”
赵老婆子哑了,急忙求助的眼神就看向大儿子,赵老大忙说:“娘,赶紧起来,坐地上被着凉了。”
他赶紧跟赵振平解释:“娘她老糊涂了,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愿意我卖房子还债了?”赵振平冷冷盯着他,别以为他不知道,爹娘是想这套房子给他和赵二分了的,所以赵大是最不想卖房子的人。
赵老大眼神躲闪:“房子是爹的,我哪里有插话的资格。”一推二五六,把赵老爷子推出来当挡箭牌。
“不能卖,卖了我们睡大街吗?卖了我们喝西北风?”那宅子可是赵老爷子这辈子炫耀的资本,没了这宅子,等于要他的命,他当即拒绝。
赵振平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咬牙切齿:“爹!你可真是我的好爹啊。”
沈清姝却没有让他在自己地盘上继续闹场的意思:“赵老爷,我念在你是我血缘上的亲爹,所以才让人放你进来,你从前对我置之不理,将我丢到赵家村吃苦受罪了十五年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到了京城,你明明欠我更多,却反过来为了赵清婉算计我跟安王府世子的婚约,甚至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依旧袒护陷害我的赵清婉,你不觉得你这个爹当的不合适吗?”
沈老太太自从醒来,一想起自己当年不够坚决的不准赵振平入赘,就后悔:“我当年瞎了眼,才招来你这样一个白眼狼,你给我滚!”
赵振平顾不得沈清姝的质问,急忙给沈老太太跪下了:“娘,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啊,看在云娘的份儿上,您就消消气,权当今天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赵振平,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还有脸提云娘?你虐待她女儿的时候,想过她吗?”沈老太太眯起眼睛,赵振平对她来说,就是附骨之蛆,虽然已经被孙女成功赶出沈家的大门,可他到底还是孙女血缘上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