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应该注意到的,注意到氛围不对。

但如今这个局势,从内破局是唯一的办法。、

可能是我出神的时间有些久了,总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如钉子的目光看着我。

我回身时,陆凝也却又看向了别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想他大抵是恨我的,恨我也应该。

抛开难受,我将想法说出来:“北盟想要吞噬云苍,又在北境放出打仗的消息,我猜七成是调虎离山计,只为了将萧牧野调离京都。”

我们之前提萧牧野,始终是一颗刺,但这件事毕竟绕不开他。

“北盟帝这个人,我这些日子钻研过一些,是个机关算尽的人,当初在北盟皇室中夺得帝位,用的也是智取,兄弟六人,全都被他在政权上瓦解势力,下场很惨。”

这样的人,除了才智,大多在骨子里带着傲气。

做事情机关算尽,却会在最关键处因为自负而漏掉一些严防死守。

陆凝也握拳抵唇,青葱长指可见青色脉络,可这副模样却叫人看着有一种惊心动魄的上位姿态。

即便他病体缠身,处于弱势。

“然后呢?”他问。

“我修书一封,北盟边境打起来,对云苍百害而无一益,即便赢了,未来至少二十年,云苍也会陷入千疮百孔的境地,最好的办法,是我们以相同的方法,擒贼先擒王。”

陆凝也看过来,一双眼睛丝毫不被病势所累,亮的可怕,亮的我有些遭不住。

我只能匆匆撇开。

“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赌,赌以北盟帝的自负,他会在边境造势,营造出一副就要打仗的模样,兵力调配,比萧牧野的人只多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