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里,人人自危,难怪会传的那样可怖,会说新帝好不起来。
北盟的人才无所顾及,萧牧野才会这么着急赶往作战地。
这一切都是因为陆凝也确实重病在床,部署和战局都得依靠他人。
甚至他床前,连喂药的宫女都避之不及。
脸上一凉,我仓促地擦过,才发现沾湿了掌心。
恰巧此时御医送了第二碗药过来,战战兢兢地捧到另一个宫女面前。
那宫女看起来被方才的动静吓着了,整个人像是要哭出来。
耳边陆凝也的闷咳不断。
恰逢高辛夷在里头冷喝了一声:“药呢?”
她浑身一抖,去拿药碗,刚接到手里,她突然方向一转,将碗递进挨在一边的我手里。
猝不及防,我的手心多了个温热的药碗。
“陛下根本喝不进药,谁伺候都是一个死。”宫女恐惧地摇头:“我姐姐刚被拖出去,我不、我不敢——”
身为下人,生死由不得自己。
她的害怕也属于人之常情,我看着碗里黑乎乎苦涩的药汁,却不觉得害怕,只觉苦涩。
曾经的太子殿下,虽然皇帝不喜,可也活的尊贵,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