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病了,是不是病的很重?

没人有办法了吗?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差,吓得长歌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心烦意乱,在集市听见的谣言更为纷乱地跃然在我的脑海。

一句一句。

“二十六,尚且年轻,可惜啊。”

“生在皇家,二十六已经是长寿了,早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为了揽权,滥杀无辜的事情少做了么?”

“就是啊,都是报应,集云苍所有名医都救不了的,那不是病在脑子,就是病在骨头里。”

“难咯。”

“才不会,”我转身往外走:“当初我只是个活死人,他都能将我从死神手中拉回来,我不信他快死了。”

但是接下来,无论是帮白芍择菜,还是去医馆替病人换药,我都频繁走神。

我以为自己是个不会轻易产生情绪波动的人,可人总是会高估自己。

尤其涉及陆凝也。

戚许大概是见我心不在焉,倒了杯温茶放进我手里。

“从一个月前开始你就时常走神,发生什么事了?”

茶水滑过咽喉,我觉得自己的心跳慢了一些,温热抚平心中的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