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赵二刘三不好,偏偏要叫罗隽!难写死了!我要寄信给他,他不是跟着回京都去了么,对皇城的事定然比我们了解一些。”

我哭笑不得,鼻尖的酸涩一晃而过,接过她的纸张。

“自己的白芍还不会写,你们成天吵,可竟然是先学会他的名字呢。”

白芍噎了一下,一张脸憋得通红。

她平常嗓门大,骂罗隽的时候邻里都能听见。

可今日却气势不足地嘟囔:“我学来骂他的,一走十几日一封书信也没有,我看他早就不想待在清溪了。”

“还说去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他提得动王爷那柄长枪么!”

我不由愣了愣。

即便白芍说的难听,我却也知道,她是记挂着罗隽的。

吵吵闹闹也好,百无聊赖也罢,这方小院,是我们三个人重生的地方。

白芍被父亲置之不理,罗隽无家可归,我背井离乡。

我们早在不知什么时候,成为了彼此的依靠。

罗隽去征兵,白芍嘴上不说,心里是伤心的。

刀剑无眼,白芍没有亲眼见过,也该是有所听闻的。

我接过纸,细声问她:“想要写什么?”

“他不是还在京都么?听到的消息定然比外界传的靠谱,问问他皇帝真病了么?”

白芍说到这里,扫了我一眼,带着一点微末的胆怯。

我没有反驳,依言写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