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这句话萧牧野可以时刻反问他自己,那我们总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至于鱼死网破的。
萧牧野身边都是穿梭来往的人群,急匆匆赶往后宫各处宫殿的,伺候在大婚典礼的侍卫行色匆匆。
反正要摊开说,时间也不多了:“如果你真的试图了解我,读懂我,就早该发现,小书房那厚厚一沓的医书里,其中有一本是专门钻研奇门蛊毒的,来自南疆。”
我的目光看向神威。
萧牧野脸上的血色似乎退的干干净净,他也看向神威。
神威面容苍老,可眼神依旧清明,听见我的话,他捋了一把长须:“《异虫记?》”
“是啊。”我笑起来:“恰巧先生在异虫记里写了忘忧蛊,别的不说,我对它的特性倒也有记得一二。”
“难怪,老夫以为世上之人知之甚少,难怪你不动声色将血换了。”
是啊,谁会想到,我等的是最后的时机呢?
“说到底,还是萧牧野以为我会在伤怀失意的夹击下心灰意冷,半推半就地接受他给我的‘新生’。”我谈上快意却也没有失望:“你都不了解我的性子,怎么谈得上多在意呢?”
萧牧野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浓烟被风吹向这一处,扑不灭的火势只会引起更大的恐慌,许多人涌向这处广阔的平地。
萧牧野一动不动地站着,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但是神情阴郁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