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孟冬宁的不甘,知道她的嫉恨。
或许在她眼里,我夺走了她拥有的全部,独宠,情爱,萧牧野的一颗心。
但她这样满身狼狈趴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连同情都做不到。
府医很快赶来,要去看萧牧野,却被推过来先替我治伤。
萧牧野似乎对他身上那个血窟窿丝毫不在意。
只是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孟冬宁,一只手捂住伤口,说出的话冰冷至极:
“本王原本想所有的账等着结束后一起算,但你偏偏按捺不住。”
他的声音冷的似冬日里彻骨的寒夜。
孟冬宁不断摇头,颈边的血迹和着眼泪,是我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
所以说啊,女人何苦碰情爱。
不论是我还是她,亦或者是夏侯珮,当男人的爱没有了,就都要尝一遍利刃剜骨的疼痛。
疼的不是肉身,连灵魂都会被震碎。
“王爷,我只是不愿意她来打扰我们,我们现在有孩子了,只要她不来打扰我们,王府的日子安安稳稳,可她偏偏要来破坏我们!”
“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啊王爷!”
“孩子.....怎么来的那你不比本王清楚吗?”萧牧野第一次面对我说出这种话:“喝了酒,掺了药,本王就认不得床上的人是谁了么?就不记得,做没做到最后一步了么?”
孟冬宁的一张脸血色退尽。
府医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上,疼痛令我微微瑟缩。
却也及不上震惊——萧牧野的意思是,孟冬宁所生的不是他孩子?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