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应允了。
时隔一个多月,萧牧野的身子似乎也好透了。
不过相较那一夜的崩溃失态,这次再见他,整个人被敦肃和沉默笼罩着。
瘦也没见瘦,整个黑了一圈,隔的太远看不清,只是觉得他身上有股风霜的味道。
我今日穿的是短袍,只及膝,下身蹬的马靴独骑一骑缀在后头。
下了好多天的雨,京都一片潮,被今日的日光一晒,和着秋风,令人感到一股暖洋洋的懒散。
龙撵和凤驾都在前头,金尊玉贵的。
我有些不屑陆衍的做派,明明是去狩猎,他却窝在尊贵的龙撵里,由着庆贵妃给他喂葡萄。
陆凝也的马跟在龙撵后头,他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旁边礼部的人同他说话,他回了几句,又往两边望。
帝后出行是大场面,两边围观的百姓不少。
所以即便走的是官道,也走不快,队伍慢悠悠地往城外去。
萧牧野的马不知为何放慢了几分。
直至同我并肩。
我有些奇怪地看过去,在他脸上扫了一道,视线又落在他抓着马鞍的手上。
粗粝,厚茧。
“没有病重,”他主动开口,声音只有我和他听得清楚:“我去了趟边境,五日前刚回来。”
五日前,就是陆衍摆驾成安王府那次。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瞒过陆衍的。
我以为那天之后,他应该不会再主动来找我,可假借病重去了趟边境这样容易被治罪的事,他竟然毫不避讳的告知我。
“然后呢?”
萧牧野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的有些久:“我要当初兵败的真相。”
“有意思,那王爷查就是了,告知我做什么?”
我并没有分出眼神给他,依旧平静地望着前路。
陆凝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回了个头,他的视线平直没有深意,却看的我忍不住攥了一把马鞍。
萧牧野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陆凝也已经回头过去。
他唇边挂着一抹苦涩:“我说想要赎罪你信吗?”
赎罪?
我讨厌这个词和他此时落寞又小心翼翼的表情:“好啊。沉冤昭雪什么的,王爷能替我办成么?”
说这话时我语气有些犀利,也带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