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

他收紧了两分力气:“你诈我?”

“不,我只是想要验证我的猜想,”我靠近他,将声音压的极低:“这件事情的主谋不是皇帝,是赵家,对不对?”

我几乎是用气音,除了陆凝也没人听得见。

于是握住我手腕的掌心颤了一下。

我抬眸去看陆凝也的脸,他虽然还是不露情绪,但此刻的下颌绷的很紧。

我又猜对了。

但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赵家的赵知近是个不二臣,赵高追随萧牧野,赵庭安则尚未入仕。

这里头怎么看都没有太子一党的事。

那为什么提到赵家,陆凝也三缄其口,还有这样奇怪的反应。

只能是谁也没逃过,都在局中。

但陆凝也在当中是什么角色,我尚且不清楚。

只是从不久前可以确定,那位利用婚约,将我唤回京都,又亲口同我说父母亲留了一封绝笔的赵知近,他并不如表面慈眉善目。

我觉得有点累,但不是伤心。

死过一次之后,没有什么看不开的。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怀疑?”

陆凝也垂眸下来:“为什么?”

“因为赵庭安一次也没去过赵家,而赵知近就算提起孙子,也总是一笔带过,可他只有一个独孙,总不可能真淡然不管,而且赵庭安说,他住在静安寺。”

他说他在静安寺。

可我嫁给萧牧野四年,每一年都去。

寺庙并不大,我从未见过有这么一号人。

点到为止,我的意思陆凝也不可能不懂。

更何况——

“那个陈遂你还记得吗?”

陆凝也记忆惊人,怎么可能忘。

我继续说:“查无此人,皇城内院都能查着查着断了消息,偏偏萧牧野却用了他,罗隽又曾经指证过他,除了是赵知近安排,我想不出别的。”

罗隽看似关键,但他只是用来搪塞外人视线的一个送信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