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也又恢复那副高深莫测懒得开口的模样,只是指尖反过来,用手背轻轻碰了碰我脸上那道伤。

“疼么?”

这道伤,萧牧野趁我不防备上过药。

后来侯雯擦掉又重新上了一次。

本来就只是轻微的刮伤,其实不疼,而且应该已经结痂。

我不自在地摇头:“还好。”

转移话题道:“我觉得侯雯有些不对。”

陆凝也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目光懒懒地罩着我。

“她一介妇人,深居简出,平日最爱的便是侍弄花草,可她的掌心却有陈年老茧。”

这是我白天不经意握过她的手时感觉到的。

跟陆凝也和萧牧野手上的剑茧都不同,他们那是生了茧之后,还不断地握剑,新旧层层叠叠,因此长成厚厚的一层。

有时候还硌人。

而侯雯的不是,她的手不似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门夫人。

即便年纪在那儿,如果没有操劳过的人,手顶多是有些皱,摸上去是软的。

而不会是掌心有一层像是长过茧,又脱落过后的粗粝。

侯雯的手恰巧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