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谢姑娘如今搭上太子这条长线,又是大理寺卿破格收的女徒弟,本王不也得恭维几分?”

他这么说,矛头旨在跟陆凝也上。

给人一种,既然太子有的东西,他就要掺和上一腿的错觉。

赵知近一声冷笑:“今日是赏花宴,王爷若是在这玩权术那一套,那就送客。”

他的态度不明,但看上去,确实对站位和党争非常抗拒。

萧牧野摊了摊手:“可惜谢姑娘不答应,大概是本王给的条件不够令美人心动。”

他说美人两个字时,孟冬宁狠狠瞪了我一眼。

但我觉得,萧牧野是刻意的,他在营造一种他与陆凝也已经势同水火。

陆凝也有的一切,他都要争抢意思。

是为了试探赵知近吗?

那打碎的骨瓷已经被处理干净,赵知近应当没有看见。

我盈盈一笑,往赵知近身旁一站,搀着他的手臂:“赵爷爷不用担心。”

赵知近看了我一眼,大约是见我脸上的伤,颇为心痛道:“还以为你被人划了一道,还要上赶着替人办事呢。”

末了又接了一句:“想来也没有那么糊涂。”

“伤没事吧?”赵庭安不满地冲我道:“来一次就让你伤了,娘都快内疚死了。”

侯雯确实一直蹙着眉。

两边的来客看我的眼神也奇怪,莫名有些战战兢兢。

大概是我方才冲孟冬宁发火,令她们觉得我可怕。

“给夫人赔礼了,司遥与侧王妃有些前仇旧恨,方才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