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急着脱手,这人比我想的还要虚伪。

谢司媛还觉得不服气:“爹!凭什么给她!”

“好了媛儿,你若是要铺子,爹给你另外的玉石店,你跟死人争什么。”

我在袖中握紧了拳。

谢饶这副嘴脸,令我想起某些人。

死人二字轻飘飘吐出,好似过往给了他根基,让他得以在京都崭露头角的女人,只是一块破布。

起身时,我故意踩上谢饶的脚。

待他嘶声呼痛,怒瞪向我,我才一笑:“不是故意的。”

离开时我路过萧红云,她望着我目露恐慌。

呐呐道:“你真是司遥吗,从前胆小怕事…”

“你想说什么?”我不在意地笑笑。

她更慌张,拉着谢饶问:“老爷记得我们一年前在商会见过的成安王妃么?妾觉得怎么、怎么……”

觉得我像沈妙缇。

“她?”谢饶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还真是有些像,这张脸若是能得成安王青睐,那赵家算什么。”

我感到一阵反胃。

这是将卖女儿刻进了骨血。

装作看不见他眼底的算计,我哼声冷笑,离开了饭厅。

现下紧要做的事,是有关孟冬宁。

翌日,素咫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