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栽上新的牡丹,还有一颗巨大的石榴树。

萧牧野不让人假手,他自己刨了坑,将树种下,认真地培了土。

他显然做不惯这些,比用剑笨拙好多。

他浇水时,我立在石榴树旁。

可我心里的石榴树已经死了。

做完这些,萧牧野问:“茨洲有消息了吗?”

刚过去一天,亲卫摇头:“还没有。”

“崖底呢?”他又问,握拳的手颤的厉害:“也没有吗?”

“搜遍了崖底,未发现任何痕迹。”

我觉得奇怪,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我明明是从崖下掉落的,车驾,侍女和嬷嬷皆殒命于此。

就算已经过了月余,肉身腐烂,白骨却也不可能消失,毫无痕迹!

但是萧牧野却重重松了一口气,他放开握紧的手。

明明才过去两日,他却眼眶深陷,胡子拉碴,叫人不敢认。

“加派人手,那封休书,休书呢?”

他突然问起休书,又激动起来:“当初交给司珏,他是不是送去沈府了?给本王找回来,要赶快烧掉,妙妙看见,她该要伤心了。”

但他不知道,我已经看见了。

也已经不会伤心了,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