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这阵子实在昏沉,夜里都蜷缩在廊下,不想进去膈应自己。
自从死后,我时常觉得自己宛如一只无人在乎的野猫,风雨飘摇,连躲雨的屋檐都不是我的家。
孟冬宁果然如我想的,她露出受伤的表情:“王爷是不高兴冬宁有孩子么?”
出乎意料,萧牧野这次居然没有立刻否定。
以我对他的了解,以他对孟冬宁的在乎,我以为他会立刻哄她。
但他没有,依旧半垂着眼盯着孟冬宁的小腹,目光怔忪。
很多时候我都猜不透萧牧野在想些什么,比如此刻,他应该是欣喜若狂的。
毕竟在孙蘅栽赃我服食麝香时,他那么愤怒,好似我拒绝要子嗣这件事,触碰了他的逆鳞。
而孟冬宁若是有了孩子,不是正中他的下怀么?
心爱的人生的,他想要的孩子。
还是说,因为太过惊喜,他被吓傻了?
“大夫脉过了?”
良久,才听见他梗着声音问。
孟冬宁似乎也因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咬着下唇楚楚可怜道:“月份尚小,恐怕、号不出来,只是冬宁这几日觉得身子疲乏,月信也迟迟未来,又嗜酸,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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