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已经不敢再说。
萧牧野转身进了孟冬宁的屋子。
我不想进去,于是独自蜷缩廊下,望着天光渐明。
很奇怪,往日只要萧牧野睡下,我便应该跟着失去意识,但今夜整整一夜,我的意识始终清醒。
天光大亮,孟府一片热闹欢腾。
晨起时,饭厅里的饭菜丰盛无比,彰显了孟家的富贵。
萧牧野的眼下竟然有一片清灰,与他坐在一起的孟冬宁则面色红润,神清气爽。
她如愿以偿,带着新妇的娇羞,给萧牧野布菜。
“王爷,您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我死的那日是四月二十六,如今过了八天,五月初五。
我忘不了,今日是萧牧野的生辰。
过去四年里,每一年到了今日,我都会在萧牧野醒之前,去小厨房里亲自为他做一碗面。
从揉面,到高汤,我从不假手于人。
因为见过他躺在床上,重伤之下生死未知的样子,因此每一年他生辰,我都想用长寿面表达我对他的祝愿。
希望他平安喜乐,往后一生无忧。
等他醒来,祝他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