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义正言辞的,你怎么前几日不说,方才冲进来的时候不说,现在才来说?
宋青萝冷冷的勾了勾唇,只淡淡的听着。
冯景炎抿了抿唇,右手指摸了摸指上的指环,这是他一贯焦虑时候的下意识动作,宋青萝一看就知道他在寻思着怎么编故事更好更容易让人信服。
果然,片刻后,冯景炎一脸的懊悔道:“那日,我外出办事,正巧遇上了宋大小姐和一位白衣男子在巷子里说话,两人看起来关系很是亲密,还互赠了礼物,但是见我来了,那男子便匆匆的溜走了。
宋大小姐怕她与人私相授受之事败露,就哭着求我不要说出去,我一时心软也就答应了,谁知道我们正说着话的时候遇上了二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我怕二小姐误会,便先走了。
谁知道后来城中就传出来什么二小姐被采花贼桑吉掳走的事,闹的是沸沸扬扬,宋大小姐还亲自找上门来求我让我陪着她一块撒谎,我本来还不答应的,可宋大小姐在我跟前又哭又跪还要去寻死,更说宋二小姐在府中数次陷害她,要是现在她不这么先下手为强,等二小姐回去了肯定要把她和别人私相授受之事说出来,所以……”
“所以你就答应她了?”
惠宁长公主听得可是有滋有味。
冯景炎咳咳的咳嗽了两声沉默了,宋青萝估摸着他是在想这里头有没有什么漏洞。
“我没有答应她,可她……她竟然那日趁我不备,偷了我腰上的玉佩,威胁我说若是我不答应,那这玉佩就是我和她私相授受的证据,她要将那日的男人说成是我,这……我一时间鬼迷心窍就答应了,谁知道……竟闯下弥天之祸!”冯景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大皇姐,此事……此事我定当亲自向父皇说个明白!”
好!
编的好!
宋青萝都差点要给他鼓掌了,这是光明正大的瞎扯淡啊!还扯的这么一本正经!
好!
太好了!
“你说什么?这……这根本不是这样!”
宋倾城尖叫出声,她手里是有玉佩,但是那是冯景炎亲手给她的,还说这是定情信物,而且什么采花贼桑吉这样的幌子根本就是冯景炎提出来的,她还犹豫过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怎么现在冯景炎竟然栽到自己头上了吗?
“宋大小姐,我本也不想将此事说出来,实在有损你姑娘家的清誉,且我也有私心,怕你用玉佩威胁于我,毁我名声,父皇可是极重名声的,可现在看着你竟然还想攀咬我将我拖下水,我是不得不站出来说了!”
冯景炎义正言辞的起身,又看向宋青萝,他那双眸底全然闪着恶毒的光芒,可宋青萝根本不惧,他深呼吸一口气,咬了咬后牙槽才又道。
“宋二小姐,此事也是我受人威胁,这才如此,还请二小姐原谅!”
宋青萝淡淡的扬了扬眉头:“七殿下,我还以为你和大姐姐关系很好,不然……”
“我和宋大小姐不过是泛泛之交,谈不上好谈不上不好,只是她是女子,我一向怜惜柔弱,便入了她的套,二小姐,得亏你和大皇姐相识,不然今日怕是你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实在是我的罪过!”
冯景炎说的那是极为的真诚,可宋青萝太了解他了,他的话其实就想从宋青萝嘴里套出来她和惠宁长公主到底是什么交情,毕竟那日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的,她和冯景炎还有宋倾城都是一清二楚,只是没有人会傻到说出来而已,只能看谁编的故事更好更能令人信服。
“惠宁长公主确实是大度良善之人。”
宋青萝轻飘飘的就带过了冯景炎的试探。
“你们装什么装啊!”宋倾城暴怒了,她忍不住指着冯景炎吼,“明明是你提议我这么诬陷宋青萝的!你现在竟然当着面一桶子脏水就往我身上泼?你算什么男人!”
“放肆!”
宋松洲和宋广文异口同声的呵斥,冯景炎那再不仁不义,可都是皇子,宋倾城能这么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