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帝看她那副坦然的模样,气的不轻,沉声斥责道:“大胆!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景鸿帝震怒,将李德方、赵路都吓的当场跪下了。
萧煦也转到景鸿帝跟前,跪地行礼道:“皇伯父息怒。”
“你走开,此事与你无关。”景鸿帝一把扒拉开萧煦,起身走到楚君澜面前:“好个楚氏,你敢公然拘捕,朕的锦衣卫你都不放在眼里了,还敢刺杀淮安王世子,刺杀不成,你还敢绑架淮安王二公子意图将之杀害,你这般猖狂,谁给你的胆子!”
楚君澜是心中有种果然之感,无奈的道:“回皇上,臣妇冤枉。”
“冤枉?”景鸿帝负手踱步,冷声道,“你坐下这等事,还想在朕的面前搪塞?”
“臣妇不敢。”楚君澜道,“臣妇来到淮京城后,就发现先一步抵达的张王妃、蔡王妃,以及臣妇的小叔、小姑以及其他的家人,全都不见了,经过打探才知道是被淮安王府的人绑了去。头一晚就遇上了刺杀,淮安王府的刀刀致命,根本就不曾说是什么人来抓捕臣妇,而是直接要杀了臣妇!”
“说臣妇是拘捕?可根本就没有人说自己是锦衣卫,要抓捕臣妇,臣妇又何曾有拘捕一说?”
“家里人都被扣在淮安王府,臣妇曾经登门去要人,可淮安王世子妃尹氏出面,几番推辞,根本不肯将人放回来,还以他们为威胁,让臣妇去他们府上替淮安王二公子萧运畅治病。
“臣妇怕自己也被他们控制,及经商议,才答应让他们将二公子送到臣妇家中来诊治。臣妇为了家人安全,尽心竭力的研究二公子的病情,可没想到的是,人刚治好一些,臣妇就中了计。
“淮安王世子用个假的替身引臣妇上钩,那人自己撞上臣妇的刀口,淮安王世子安排人对臣妇围杀堵截,臣妇好容易逃脱回家,就发现家已经被抄了。”
说到此处,楚君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现在看来,是臣妇太过愚笨,从一开始就中了计。被有心人利用,一步步的走近圈套里。皇上,淮安王府居心叵测,将罪名一个个扣在臣妇的头上,臣妇防不胜防。今日之所以将傅公子关起来,冒充他前来,也是为了前来见您一面,想当面陈情,能有个为自己说话的机会。”
屋内一片安静,景鸿帝沉着脸,似在揣摩楚君澜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萧煦却已经心疼的无以复加。
楚君澜刚离开京城,他就被景鸿帝叫进了宫里,从此失去自由,不得与外界联系。
萧煦知道,景鸿帝是发现了淮京的事情有异常,不想让他搀和其中,才将他关起来,将他彻底从其中摘出来。
可是楚君澜却已经身在局中了。
萧煦这段时间无比的后悔,他不该让楚君澜先独自出发,若是他不做这个决定,楚君澜也不会一脚踏进淮京那样复杂的泥沼之中。
淮京派,外戚、保皇党三派的争夺,就连皇上自己都没有将其中关窍闹清楚,就更不要说楚君澜一个弱女子了。
萧煦这些日得不到楚君澜的消息,担忧的吃不下睡不着,整日里的头疼,如今听楚君澜简明扼要的将抵达淮京之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即便楚君澜没有说明其中的细节之处,可萧煦依旧明白,这期间楚君澜到底经历了多少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