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王妃与蔡王妃他们虽然是分开两路,但月余过去了,这会子应该人也都道了。”
楚君澜在萧煦肩头挪出个舒服的角度,脸颊贴着他柔软的衣料,话音懒洋洋的。
萧煦颔首,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我这边的事儿还要一阵子,到时候我会带着府中最后一批随从收尾,你便先启程去淮京安顿,可好?”
楚君澜其实有些舍不得与萧煦分开,这段日子他们每天只要有时间便都要黏在一起,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相依偎着一起安静的看书都能让她身心舒畅。乍然要分开,楚君澜又哪里舍得?
只是,楚君澜素来理智,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
萧煦极少会让她去插手他正在做的事,但她看得出,萧煦这段时间很忙碌,也很疲惫,私下里的事已不好解决,何况还有太子军中的差事?萧煦既已提了出来,便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她只管相信他便是。
“好,我明儿便预备起来。反正不久就又见面了。”楚君澜抬眸对他弯着眼眸笑。
萧煦也笑起来,不自禁将怀抱收的更紧一些,珍惜的将吻落在她的头顶。
二人沉默相拥了半晌,萧煦才道:“淮京如今是炙手可热的地方,早便有许皇亲国戚与勋贵高官之家暗中做了部署,淮安王在淮京扎根已久,哪里的关系网十分反混乱,地头蛇更是不好对付,你去之后,尽量避开锋芒,不要与他们硬碰。”
“知道啦,”楚君澜笑容轻快,“我又不是个爱找麻烦的,咱们是搬了家,我也是去过日子的,手下还有生意要做呢,我何至于要自讨没趣?反正王爷早已在淮京部署妥当,我只管听王爷吩咐便是。”
萧煦笑了笑:“其实王爷在淮京的部署也有限。”
“哦?”楚君澜挑眉,拉着萧煦在铺着淡绿坐褥的罗汉床边坐直了身子:“可是有什么新的消息?”
萧煦颔首:“的确,淮安王与王爷互别苗头已久,皇上要迁都,动的是淮安王的利益,淮安王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自然抵触。加上淮安王又是地头蛇,不好正面与皇上撕破脸,就要抓个人来开刀。”
“所以他便选中了王爷?”
“正是,”萧煦低声道,“我的人传来的消息,两位王爷立场不同,早已斗到了白热化状态,淮安王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命人假扮盗匪来袭击了王爷。”
楚君澜听的大惊失色。